雨之国和木叶的结盟已经过去一年,时间转眼便来到了木叶45年。
这一年忍界的局势表面上维持稳定,实际上却暗流涌动。
各国经过数年的边境交锋已经达到了练兵的目的,筛选出了大量适应战场厮杀的精锐忍者。
所有国家都已经做好了全面大战的准备,不过由于忌惮木叶的强大实力,谁也不愿意做出头鸟,白白便宜了其他人。
而木叶通过这几年的改革,忍者数量急速增长,就算减去边境战斗中的损耗,负责战斗的武科忍者数量已经高达六十万,而学会查克拉的文科忍者更是已经多达数百万人。拥有这么雄厚的实力,就算与四大国同时开战木叶也有底气维持不败。
现在忍界的局势虽然有些紧张,但是这种边境上的交锋对大国来说早就已经是常态,几乎所有人都认为这种对峙的局面还会维持很长一段时间,等到战斗逐渐升温进入白热化,某个国家彻底撑不住消耗之时才会主动出击进入全面大战。
火之国处于忍界中心,正在被四大国一至针对,就算底子再怎么雄厚也不可能耗得过他们,所以各国都在等木叶主动出手,或是出现重大失利。有了上两次大战的经验之后,整个忍界各国都吸取了教训,所有人都想做渔翁,不愿做出头炮灰。
而木叶由于全面改革,国力正在飞速提升,时间拖得越久对他们越有利,所以根本就没有丝毫主动出击的意图。以木叶如今的发展速度,只要给他们足够的时间最多再过个十几年,就可以积累足够的力量横扫整个忍界。所以木叶的高层巴不得局势一直这样维持下去,拖得越久对他们越有利。
所以现在整个忍界各国的高层都很乐观,都认为自己会获得最后的胜利,而且认为这种局势会维持很长一段时间。
只有绳树知道,今年之内,风之国一定会发生一场变故,并成为第三次忍界大战的导火索。战争很快就会以出乎所有人意料的速度爆发。
木叶45年,十月二十三日,这是一个风和日丽的好日子。忍界西方砂隐村内,三代风影今日难得有闲瑕,他趁着这个好天气独自来到村内的墓园祭奠上次大战中牺牲的老友。
按理说,作为一村之影,三代风影不论走到哪是都应该有影卫队跟随保护,可是他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独子一人生活了,风隐的影卫队也已经名存实亡。
自从在上次大战中被俘之后,最强风影这个荣誉的名号就变得极具讽刺。做为忍界有史以来唯一一个被敌人生擒活捉的影,居然能号称“最强”,那岂不是说所有风影都是水货?
三代风影因为被俘的经历已经沦为了整个忍界的笑柄,被戏称为“最强与最弱之影”,意思是他是风影里最强的也是五影中最弱的存在,连带着整个砂隐村都收到牵连被忍界称为五大忍村最弱之村。
三代风影在砂隐村的威望也受到了影响,村内隐隐出现了很多不利于他的言论,认为他给村子带来了耻辱,而且当被割让西林区的决定也给风之国带来了巨大的损失,是一个完全错误的决定。
虽然绝大部分的砂忍都仍然效忠于三代风影,希望他可以带领砂隐村一雪前耻,但是三代风影本人却走不出失败的阴影,他总觉得周围所有人看向他的眼神都带着鄙视与埋怨,就好像在说:你为什么不去死?非要活下来给我们带来耻辱?
渐渐地,疑神疑鬼的三代风影看任何人都不顺眼,脾气越来越古怪,先是与高层手下的关系越来越差动辄训斥打骂,而后又下令驱逐影卫队,经常将自己一个人锁在房间里办公,而且一关就是几天几夜,就连前来劝说他的弟子罗砂也被以欺师灭祖的罪名驱逐。
现在三代风影已经是孤家寡人,唯一勉强可以和他沟通的就是同为失败者的两位顾问,不过三代风影一看到他们就会想起失败的耻辱,所以除非是必要的公事基本不会和他们见面。
三代风影的不作为,也导致千代与海老藏姐弟在砂隐村的权力与威望越来越大,几乎已经将风影的权力架空,原本忠于风影一系的高层,大部分都转投到两人麾下,只有少数人支持着罗砂勉强维系着风影一系的存在。
墓园内,三代风影一脸缅怀地看着眼前的慰灵碑,这些熟悉的名字让他不禁想想起了昔日那些熟悉的面孔,现在也只有这里可以让他心灵得到平静,有时候他忍不住会想,十几年前那场战争中自己如果随他们一起战死,是不是才是最好的结果?这样砂隐村就不会蒙受耻辱,而风之国的利益也不会遭受巨大的损失?不!砂隐村还有希望!只要在下次的战争中彻底击败木叶不仅可以恢复往日的荣耀还可以夺回西林甚至是西川的所有土地,气候恢复正常的风之国会取代木叶成为忍界第一大国!
三代风影正在想着自己的心思,却被远处一声异响惊醒。
“什么人!”三代风影一边发出一声厉喝一边循声望去,只见一抹熟悉的红色身影向远方飞速离去。
“是蝎!”
那枺鲜红的发色在砂隐村太过少见,再结合对方的身形,三代风影很快就确定了离开之人的身份。
对于赤砂之蝎,三代风影的印象非常深刻,不仅是因为对方千代亲孙的身份,更是由于对方是砂隐村新生代中少见的忍术天才,最有可能成为影级强者的存在。对于人才稀缺的砂隐来说是非常宝贵凡存在。
只是他听说蝎从小失去父母,又因为千代疏于管教而性格古怪,前两年甚至无声无息地离开了村子,为此千代特意向他求情,出于惜才的缘故,三代风影暂时并没有将蝎定为叛忍进行通缉。千代一家的遭遇也让他非常遗憾。
如今三代风影认出了蝎的身份,第一反应就是将对方留下,所以毫不迟疑地向蝎离开方向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