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朝前走了一步,最初不过以为只是让他有些恼怒,像吓唬吓唬自己而已。本书追书
“是万花苑的条件满足不了你的要求?”
清冷的声音仿佛是一道寒冷的夜色中倾泻的瀑布一样,在寂静的室内缓缓流动。
靳颜没做声,往前走的时候,脚步有些虚浮。
“那是你对我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
“”
单身公寓原本就很小,五十平米大小的地方,从玄关走到窗口也就是五六步,陆擎深几乎把所有的可能性都说完了,靳颜走到他面前,只剩下二十公分不到的距离。
陆擎深冷冷的看着她,“这么多原因我都替你想好了,你一个都不满意?”
葱白的手指猛地攥紧,指甲掐着肉,却仿佛感觉不到疼痛。
她慌了。
自打认识陆擎深以来,见过他色厉内荏的样子,见过他温柔相待的样子,也见过他暴跳如雷的样子,可唯独没见过他这么冷漠的审视着她的样子。
“寒沉哥,他只是我朋友,你别误会,我今天不回万花苑,是是”
“是什么?”
“是”
她眼神躲闪,是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
陆擎深的耐心已经用光,他猛地朝前走了一步,“因为你不打算告诉你的朋友你已婚的事实。”
他猛地靠近,身上的侵略气息在空气中肆虐蔓延。
靳颜觉得自己几乎喘不过气来。
她张了张嘴,试图辩解一些什么,可是他说的都是事实,自己毫无反驳的能力。
一阵碎裂一般的疼痛从下巴上传来,她被迫抬起头,直视那双幽冷的眼睛。
仿佛凝结了寒霜一样的五官,像是一座冰冷的雕塑,毫无感情,“你没有什么话要说?”
她试图挣扎,试图脱离他的掌控,可是肩膀上传来的力量让她无力动弹。
“我们一开始约好了的,暂时不要告诉别人”
她试着用最初的约定来挽回。
“是么?那时候我还不知道你所说的别人是什么样的一种范围。”
陆擎深的语气越发的冷了,
“寒沉哥只是我朋友。”
除了这句话,靳颜似乎没有别的话可以解释,只是这句话在这时候说未免显得太过苍白无力。
“你跟你的朋友,是不是也打算这么介绍我?”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靳颜愣了愣,眼角的余光瞥到卧室的房门,床上隐隐躺着一个人,却一动也不动,落地灯昏黄的灯光打在床边,照出一地的鲜红色,滴滴答答地从她的脚面上落下来。
“你把小萌怎么了?”她瞪大了眼睛拼命地挣扎起来。
陆擎深冷哼了一声,眼中泛起一丝寒光,“你不是都看到了么?”
“杀人要偿命的,陆擎深,就算你是陆家人又怎么样”
“在锡城,陆家人杀了人不需要偿命。”
“你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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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别的男人面前掩饰自己已婚事实这件事,却把混蛋的称谓推到自己的丈夫身上?”肩膀上的压力又重了几分。
“你别忘了,我跟你的婚姻只是一场交易!”
靳颜撕心裂肺一般吼出的这一声,让整间屋子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这才是她婚姻的事实真相,只是这几个月来,她一直试图催眠自己暂时忘记这件事,暂时忘记这只是一场见不得人的交易而已。
陆擎深的脸上有一瞬间的失神,然后下一秒,便俯下身凑近她的脸,几乎鼻尖相触,“你不说,我还真是忘了。”
没等靳颜反应过来,嘴唇上传来一阵刺痛,让她的神经宛如触电一般开始跳跃。
陆擎深狠狠地揽着她的腰身,另一只手则是捏住了她整个下半张脸,毫不怜惜的在她的唇齿间翻江倒海。
她原本紧咬着牙关,当下巴上传来重压般的疼痛,却也不得不松开贝齿,任由他的肆虐。
好不容易,他从她的唇齿间退出,而下一秒却将她狠狠地压在窗口,倾泻的月光铺洒在她皎洁却慌张的脸颊上,脖颈上,还有被撕扯的一团皱的运动体恤上。
为了平衡身体,靳颜下意识扶住了窗玻璃,光滑的窗口没有任何别的东西可以让她接力,她呵出的气喷洒在窗玻璃上,形成一片水雾,而身后,是男人疯狂的施虐。
她尖叫着,疯狂的扭动身体试图脱离男人的掌控,“放开我”
“你应该明白,在我这里什么叫做交易!”
男人的胸膛狠狠地压在她的脊背上,左手环绕着她的腰身,右手绕过她的肩膀捏住她的整个下巴将她强行扭转过头来,“你自己要求的,我满足你。”
“陆擎深,我会恨你,不要碰我,不要碰我”
她尖叫着,挣扎着,脑中满是羞辱与愤怒,羞辱是此时此刻这个男人把她当做草芥一样践踏,愤怒是卧室里生死不知的好友。
面对那张泪流满面却仿佛恨不得此刻杀了她的脸,陆擎深脸上泛起冷冷的寒霜,他的手猛地收紧,将女人重新揽入自己怀里,而原本捏住她下巴的手,此刻掐住了她的脖子。
“你觉得我的忍耐力有多少?”
空气中有一阵诡异的沉默。
半晌,靳颜视死如归一般抬眸看向他,一字一顿地吐出清冷的语句,
“陆擎深,我接受不了这样的交易,我们离婚。”
她此刻才真正见识到传言中那个心狠手辣、六亲不认的商界风云人物陆擎深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他是冰冷的,占有欲旺盛的,独裁的暴君。
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脖子上的力道猛地加重,她仰着头难以抑制地哼了一声,拍打着坚实的肩膀,发出沙哑难听的挣扎声。
陆擎深一句话都没说,收紧了手,狠狠地掐在细嫩的脖颈上,他冰冷的目光从她身上掠过,仿佛在俯视一个微不足道的蝼蚁。
女人的脸色渐渐变了,原本惨白的脸色渐渐有种诡异的红晕透露出来,渐渐地红晕变成了酱紫,甚至泛着一丝青色。
挣扎的力道也都小了,仿佛失去了意识一样。
陆擎深的眼中忽然闪过一丝惧色
他手中力道猛地一松,女人变软软的瘫倒在他的臂弯中。
“靳颜”
迷迷糊糊中,靳颜只听见耳边有人叫自己的声音。
她只看到眼前一片漆黑,过了好久,不知道哪儿来的力气睁开了眼,昏黄的灯光下,就看到一张血盆大口对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