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隔音不太好,能听见老刘跟那女人说话的声音。wzhuishubangm
“什么朋友?我哪有什么朋友。”
“穿的不错,你不是说你以前混得不错么?”
“那是以前,什么人你特么都往店里带”
“这是老娘的店,老王八蛋,你起不起来,赶紧给我出去,认不认识你看一眼不久知道了,不认识就轰出去。”
卧室房门猛地响了两声,一个五十岁上下的男人弓着身子朝着靳颜的方向张望着,“你是?”
靳颜戴着墨镜,全副武装的样子实在是让人难以辨别。
崔晓萌清了清嗓子,“刘叔叔是吧?我们的父亲在世的时候跟你有些交情,听说您现在在京兆,托人打听了您的地址,特意来看看您。”
“跟我有什么交情?”老刘很警惕,身子一直窝在卧室里面,只探出半个身子,仿佛镶嵌在门框上一样在跟她们说话。
靳颜拍了拍崔晓萌的手,她迅速反应过来,“您可能不记得,我父亲是开酒吧生意的,夜场,以前您不是在靳家酒庄做过么?您那时候给我们提供的酒卖的最不错带了不少生意,虽然后来不做夜场生意了,但是我父亲去世前还一直念念不忘,这不是到了我父亲忌日了么?我想问问看那酒现在还有哪儿有得卖。”
崔晓萌从随声的背包里面拿了一沓钞票摆在茶几上,高高的一摞,是五万整。
这话绕弯子绕的够大,估计老刘一时间也被绕糊涂了,但是他原本就跟夜场有很多纠缠不清的关系,那时候跟夜场有生意往来也是在所难免,从中拿了不少的甜头,这都是颜慕枫查到的。
如今他落魄了,喜欢拿当年的事情到处说,这些事情还是很容易查清楚的。
老刘见是来找酒的,又是两个手无寸铁的姑娘,再加上看到钱,顿时放了心,大大方方地从屋里走了出来,掏出打火机点了一根烟,翘着二郎腿坐在两个人对面。
“靳家的酒啊?早他妈的玩儿完了。”
靳颜心中一动,有些压不住自己,却被崔晓萌及时压住了手背。
“怎么说呢?不是开酒庄的么?这几年我在国外,也不清楚国内的事情。”
“虽然我是不太记得令尊是哪位了,当年跟我有交情的夜场老板也不止一两个,那时候靳家的酒卖的那叫一个好,生意最好的时候,酒厂里面都要限量出售的”
老刘吐了一口烟,“那会儿我想要拿靳家的货,也是挤破头才能拿到一两批,哎你们信不信,生意好成这个样子,靳家的酒是赔本赚吆喝的?”
“这怎么会呢?”
“怎么不会?靳家那个董事长,一心研究酒,花进去的成本太高昂了,做出来的酒好喝是好喝,价格也就摆在那儿,加上运输保管损坏,规模不够大啊,终究还是小作坊买卖,最后还不是被人给算计了,连自己老婆孩子都赔了。”
说起当年事,老刘是头头是道,仿佛陷入自己当年的辉煌中一样,眼角的皱纹都跟着有了风采,“你们要是想要靳家的酒,现在肯定是没有,市面上卖的肯定是假的,不过我倒是可以介绍一点好的酒给你们”
 
崔晓萌笑了一声,“别的酒还是算了吧”
她起身准备把钱收回去。
“哎你们听我把话说完。”老刘急了。
他正缺钱花,看到钱哪有让它走的道理,今天就是用抢的,也要把钱留下来。
“市面上是没得卖,但是黑市有啊,黑市卖的比当年靳家自己做的还要纯正。”
听到这话,靳颜毫无防备下意识便脱口而出,“不可能”
老刘瞥了她一眼,并未起疑,“有什么不可能的,只要有秘方,靳家没落了,但是秘方不会没落。”
崔晓萌坐了下来,跟靳颜交换了一个眼神,然后开口问道,“黑市?刘叔叔,您人脉可真广。”
“那是,想当年,靳家没落了,走投无路的时候还是靠我,让靳家夫人跟辉煌集团的大老总联系上的,辉煌集团你们知道吧,那时候他们都看我面子的。”
“怎么,当年辉煌集团是要帮靳家?”
“哎哟,帮个屁啊,辉煌集团那个老二,是看上靳家的夫人了,那娘们长得是真漂亮”老刘说了一半猛地意识到自己说的有点多了,突然闭上嘴,干咳了一声,“话题扯远了,买酒的事情,就交给我了,这样,五万先放我这儿,你们留个地址,我改天给你们送上门去。”
老刘正要拿钱,崔晓萌劈手将钱摁在桌面上,皮笑肉不笑道,“刘叔叔,货我还没见到,这钱恐怕不能给的这么容易。”
老刘脸色一变,“合着你们俩是在晃我?臭娘们你们”
“啪”的一声,崔晓萌抬手就是一个利落的巴掌,不等老刘说话,一脚就将他揣到沙发上躺着,“嘴里少给老娘不干不净的,问你你就答,不然的话!”
寒光一闪,不知道从哪儿来的匕首,被崔晓萌斜插在沙发扶手上。
靳颜浑身一僵,没想到她功课做得这么足。
卧室里面是老板娘慌慌张张跑出来的声音,靳颜不知道哪儿来的胆子,吼了一句,“没你什么事,进去待着,要是敢报警或者叫人,他小命直接玩儿完。”
“不敢不敢,我不报警,你看我这儿是敢报警叫人来的样子吗?”老板娘连连摆手,慌忙退进房间不敢出来了。
“刘叔叔,问你几个问题,你最好老实回答。”
崔晓萌一脚揣在老刘的胸口,另一只手拔出匕首拍了拍他的脸,一脸的寒芒,
“我说我说”
靳颜皱了皱眉,走上前,“当年你把靳家夫人带到酒店跟辉煌集团的董事长的二弟吃饭,吃饭的时候发生了什么?”
“就是谈合作啊,那娘那女人跟老二借钱,钱迟迟没有下来,就是请客吃饭催一催,没有发生什么啊?”
靳颜看了崔晓萌一眼,她脚上一使劲,老刘立马痛苦大喊起来,“我说我说”
“那天原本不是老二该去的,靳家那个女人一进门见到老二,脸色就变了,我好说歹说才让她留下来吃了饭,那个老二不是个省油的灯,他惦记着靳家夫人好多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