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这个要求或许很过分,只是如果可以的话,我还是希望你能带着小夕回去看看他。”
靳颜的眉头微微皱起,
“我想他应该不会愿意见我吧,毕竟我是个没什么利用价值的人。”
“大哥他以前不是这么心狠的人,”陆瑜的叹气道,“也是因为当年二哥出车祸去世之后,他才变成这样的,谁也不相信,只相信自己手里的权力。”
“”
靳颜依旧皱着眉,神情没有丝毫的缓和,让她去理解一个心狠手辣曾经要将她和她舅舅推出去送命的人,那谁来理解她死去的父母。
这么多年,陆良淮都没有说过一句跟她父母道歉的话,而靳家的案子到现在都没有翻案。
陆瑜打量着靳颜的神情,心里越发的沉闷,再多的劝慰也说不出来,
“算了,你也不容易,这些话就当我没说过吧,好好跟擎深过日子就好了。”
靳颜点点头,紧紧皱起的眉头终于有了一丝松动,
“谢谢姑姑。”
“谢我什么,我什么忙也没有帮得上你,”
陆瑜收拾了自己的包,拎起来走到酒店房间门口,似乎是有些不放心,转头道,
“靳颜,我还是要劝你一句,要注意擎深身边的女人,你不把她们放在心上是你的大度,但是有些人在一个自以为是的位置上坐的时间久了,恐怕心有不甘。”
这话已有所指,陆擎深的身边统共不过一个宋芊语而已。
京兆机场附近的国际酒店,
宋芊语一把拉住陆擎深的胳膊,“擎深,你这么快就走?”
“你还有什么事?”
陆擎深神色冷淡,抬起另一只手,拂下了宋芊语的手,
“你怪我这么晚麻烦你让你到机场接我?”
“你救过我,这么点事情不足挂齿。”
“只是因为我救过你?”宋芊语有些不甘心,“那能不能因为我救过你,今晚在这儿陪我?”
陆擎深眉头一皱,转过身瞥了她一眼,
他没说话,但是意思已经很明显。
宋芊语攥紧了手指,“翡翠影业的股东大会结束之后,你都没有再联系过我,我给你打电话你也不接,今天要不是我的助理给你打电话说我在机场被粉丝围堵的话,你打算躲着我到什么时候?”
“芊语,保持距离对你来说更好。”
“保持距离?”宋芊语神色一滞,
“擎深,你这话什么意思?我没有要求你做什么啊,就像是以前一样,就连打电话,或者有空的时候出来见个面都不行了吗。”
陆擎深避开了她的手,往后退了一步,
清冷的声音在套房客厅中响起,
“翡翠影业的投票,虽然目前不知道为什么你要这样做,但是我能劝你的,就是不要跟秦权走的太近,他是个唯利是图的人,关键时候,会连你一起丢掉,毫不犹豫。”
翡翠影业的投票?
宋芊语脸色一僵,苍白色过分,
“擎深,你误会我了”
br/>陆擎深并未听她解释,眉眼冷淡,瞥了她一眼,只丢下一句话便朝着门口走去,
“我想要查的东西,没有查不出来的,芊语,胡闹够了,就安分一点,我能为你做的事情也到此为止。”
陆擎深的脸色十分决绝,这些话似乎早就已经想好了一样,没有半分的犹豫。
“芊语,你好自为之,以后我们就不用再见面了。”
房门关上,
发出‘咔哒’的声音,
屋内只剩下宋芊语一个人。
她脸色苍白瘫坐在沙发上,心绪难平,
是因为股东大会的事情吗?
根本不是,她心中泛起满满的怨恨,眼神阴毒,看向那个他离开的方向,房间里想起自言自语鬼魅一般的声音,
“都是因为靳颜,所以你才这么对我的吧,什么救命之恩,什么会永远照顾我,根本都只是说一说而已,只要这个女人一回来,一切就都变了。”
次日,靳颜跟小夕收拾好东西到机场,
陆擎深并未来送行,说是公司还有点事情需要处理,因此让海东一大早去接了他们送到机场。
在机场,靳颜将挂在海东脖子上的小夕拽下来,无奈的跟海东道歉,
“小夕喜欢上谁的时候就比较粘人,现在好不容易要走了,你也算是松了一口气。”
“没有,小夕小夕挺可爱的。”
海东摸了摸自己的后脖颈子,脸色讪讪,“到了那边之后安排了人接机,会把你跟小夕安全送回家。”
“嗯。”
四个小时的飞行,小夕在靳颜的怀里睡得很沉,独奏会毕竟是一件很耗体力的事情,到底还是个孩子,这两天也没怎么调皮,基本上都是吃了就睡,醒了就吃的状态,靳颜准备将她带回锡城之后,再好好给她补补身体。
陆擎深安排在机场的人接了她们母女俩之后直接将人送到的万花苑。
横竖现在手上也没有什么事情要做,到万花苑陪陪奶奶也没什么。
老太太一看见小夕,一张脸笑的年轻了十多岁的样子,还有力气将小夕o=从地上抱了起来抱到沙发上给她看自己私藏的‘好东西’。
“小夕啊,曾祖母给你买了漂亮的裙子,”
靳颜站在客厅,看到老太太穿着一身夏天穿的红裙子的样子,叹气道,“奶奶最近病情又恶化了吗?”
“可不是么?”齐芳端了茶送过来,招待靳颜坐下,眉眼间全是担忧的神色,“自打您带着小夕小姐走了以后,老太太那一整天都没说话,把自己一个人关在房间里,晚上我去叫她吃饭的时候,就变成这样了,穿大红大紫的那些裙子,对着镜子自言自语说要找什么交谊晚会的鞋子。”
之前老太太只是认错人,现在好像连自己的年纪身份都有些模糊不清了,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对了,晚上乔少爷请的那位医生要来,说是国外很著名的心理医生。”
靳颜微微一愣,“奶奶是精神方面的问题么?”
“少爷和乔少都是这么说的,几年前的旧伤按道理应该好的差不多了,之前去医院也没有查出来有什么旧伤复发的状况,查不出问题,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靳颜点点头,目光却落在花房门口那段地板的位置。
五年前,她就是在这个地方被人砸晕过去。
而当时到底是谁要害奶奶,偷走的那件东西,似乎也没有对陆家造成任何的伤害,到底是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