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兆大富贵饭店,
还是原来的牡丹包厢,这次请客的却是如今地位颇高的京兆商会香饽饽穆云。
一觉醒来,赵冰清从酒店离开,东西都没收拾,
他以为她只是负气出去走走,结果一直等到下午,也没见她回来。
看着空荡荡的屋子,再想到前一晚发生的事情,穆云便后悔了。
他是喝了酒,但是要不是内心深处对赵冰清的不信任,也不会做出这种事情来。
莫旻知与周存二人姗姗来迟,
“不好意思啊,家里有点事情耽搁了。”周存一来就让服务员倒酒,先自罚了一杯。
再要喝酒的时候被穆云拦了下来,
“周总,这杯酒应该罚我。”
莫旻知与周存二人面面相觑,不明所以。
“这杯酒我敬莫总,罚的是我明知道冰清的下落,却没如实告诉伯父。”
莫旻知脸色大变。
眼睁睁看着穆云将一杯酒下肚,面色涨得通红,又举起第二杯酒,
“这第二杯酒,罚的是我不信任冰清,昨天跟她闹了矛盾,让她负气出走,至今未归,是我没有照顾好冰清,这杯酒还是敬莫伯父。”
他要喝酒的时候,莫旻知一把拉住他的手,将他手中的就被劈手夺了下来。
“你说,你知道冰清的下落?你说真的?”
穆云有些颓然,点了点头,“是,不仅知道,她还是我的未婚妻。”
片刻之后,解释了他们如何认识如何相恋,这次又是如何让他疑心大发,将冰清气走的时候。
莫旻知的脸色有些阴沉。
“伯父,我知道是我的错”穆云小心翼翼的打量着莫旻知,
“除了想办法让您和女儿相认,尽释前嫌,我实在是想不到任何补救我们感情的办法了。”
他一心只当莫旻知是慈爱的父亲,而赵冰清如今不肯回来认亲也只是出于自尊和对家庭的愧疚,却没想过,眼前这个人是如何的豺狼虎豹。
周存看着二人,拿着酒瓶倒酒,一副和事老的样子,
“既然能找到冰清妹子,那已经很不容易了,你看穆云少爷才貌双全,难道不比以前冰清找得人好?”
提到‘以前的人‘这句话,莫旻知忽然抬起头,冷冷的瞥了周存一眼。
从这一细微的动作中,穆云便更加相信赵冰清的过去的确是与一个男人纠缠不清过,也就越发的相信莫旻知是一番苦心对待自己不懂事的女儿。
半晌,莫旻知叹了一口气,
“算了,都这么多年了,也没什么好说的,既然这丫头还过得好好的,我也就放心了,你以后好好对她吧,至于让她回来见我这件事,她要是不愿意主动提起的话,还是别说了,这丫头性子倔强的很。”
这番话说的穆云对眼前这位未来老丈人越发的敬佩。
敬佩之余,却又面露难色,
“伯父,可是冰清p;“伯父,可是冰清她,跟我之间闹了点问题,”
说出这话的时候,似乎有些难以启齿,但是想想眼前这人是赵冰清的父亲,他也就释然了几分,
“这件事说来怪我,您上回提到她先前跟一个男人纠缠不清,所以我这才对她发了火,说实话,跟她认识这三年来,我从来没跟她发火过,这次,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闻言,莫旻知眉头一皱,“你怀疑的那个男人是谁?”
“我也没看清,”
一旁周存忽然插嘴,“要我说八成还是那小子,不然冰清眼巴巴的还跑到锡城去干什么?”
“你的意思是?那个男人是锡城人?”
“别胡说。”莫旻知瞪了周存一眼,“冰清这丫头不是那种水性杨花的人,她回国直接去锡城,怕是有她自己的想法,跟那个混小子一点关系都没有。”
“您怎么知道。”周存冷哼了一声,“当年冰清可就是为了那男人负气出走的,走的时候可还没正式跟他划清界限呢,说句难听的,冰清这丫头,对那个小子情根深种,哪儿那么容易放得开。”
“他都结婚了,孩子都那么大了,她还想怎么样?”莫旻知猛地拍了下桌子,脸色十分难看。
这二人忽然争执起来,穆云也有些不知所措。
还是周存作为晚辈先说了好话,“二叔,您就当我没说吧,反正不管怎么样,冰清总不能还跟那小子在一块儿,您就帮帮您这未来女婿吧。”
闻言,莫旻知叹了一声,“我不知道冰清有没有这个福气呢。”
周存拿眼神去瞟穆云,他立马会意,
“伯父,我对冰清的感情日月可鉴,从我们相恋以来,对她的要求我就没有拒绝过,哪怕是她要花钱回国拍一个什么看着一点前景都没有的电影,我都二话不说就投资,我这辈子,非她不娶。”
包厢里,沉默了一会儿。
莫旻知深吸了一口气,缓缓道,“既然是这样,我也放心把冰清托付给你,至于怎么挽回这丫头,还是我来吧。”
“伯父有办法?”
“这丫头对我有愧疚,这么多年一直躲着我,我想个办法让她跟我见一面,把我们父女俩之间的矛盾化解了,有上一次的教训在,我相信这丫头现在不会不听我的。”
“您肯出面?”穆云眼中是遏制不住的狂喜。
莫旻知哼了一声,
“我不出面能行么,这么好的女婿要眼看着这丫头不珍惜么?”
“那,谢谢伯父”
“还叫伯父呢?”周存干咳了一声,“女婿都认了”
穆云微微一愣,立马改了口,“爸。”
他对赵冰清的痴恋是当年大学里面的人有目共睹的,
赵冰清是学校里有名的东方美人,是学校美女排行版上最难接近的女人,她孤高自傲,一直都是独来独往,要不是他借着学校讲师的身份跟她见过几次面,她见到他的时候根本看都不会多看一眼。
他自认孤傲,家族背景以及从小良好的教育从未让他失败过,也从未让他觉得什么东西难以得到过,就是那场讲座上,赵冰清几个犀利的问题,将他问的哑口无言,当众给了他这辈子最大的难堪。
也是他这辈子头一次感受到心跳的那么狂热。
他非要得到她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