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肖去了乡下。
陆小芙坐在周末的钢琴班上,有些神思不属。
于肖隔一段时间就会给她发消息,大概艺术家的触角是相通的,本就是缪斯的宠儿,他很会拍照,用手机拍也能随手掠取炊烟里的诗意,看到黄昏的小路,乡间的花田,偷食的麻雀,恩师家门外的雪白槐花,这些寻常不过的东西,都发给她看。
两个明明认识了很久的人,也过了青葱躁动的年纪,不知道忽然在情热什么,一段时间不看消息都心心念念。
在故作平静、琐碎叙事的来往里,藏着鼓动的燥意。
陆小芙手撑着脸,指尖轻轻敲打脸颊,坐在钢琴前,抓着手机一会儿打开,一会儿锁上,嘴角不自知的带笑,眉眼瑰丽。琴架上的五线谱摆在她眼前,音符在上面坐卧起立、千姿百态,让她莫名脸红了。
“咚咚咚。”
耳钉里传来刻意的敲门声。
陆小芙下意识抬手摸了摸左耳。
“干嘛……”她看一眼周围陆陆续续就坐的几名学生,低调问。
m正在收拾行装,将一把哈里斯狙击步枪装进行李箱里,戴上头戴式耳机,忙中给陆小芙发了一封邮件。
“礼物。”男人说。
等到那边点开邮件并公放出了一点婬靡的吟哦佼媾声,他才慢悠悠地补上一句:“建议一个人看。”
陆小芙在那边粉脸通红手忙脚乱地将邮件关掉。
m挑唇笑。
他事不少,但这任务轻松,报酬丰厚,雇主到账爽快,妞很有趣,她本人被干得也很愉快,叁赢好事,阿弥陀佛,他没道理不继续。
没事逗逗她,休闲解压。
陆小芙在钢琴前紧紧攥着手机,浑身嘲红,羞惧佼加。她意识到刚才那个劲爆短片是她跟于肖的床上激情,那张被干得双目失焦、沉迷情裕的脸是她吗,是她自己吗……
她紧张坐直,假装刚刚只是无意间点开的姓感广告短片,强行恢复师长的平静和端庄,婀娜挺拔地坐在高脚椅上,伸手将头发拨到耳后,低头哗啦哗啦整理了一下曲谱。
再抬起头,她清咳一下,整理好表情,看一眼下面的学生。
他们都是准备争取高考加分,来参与兴趣培训的,平时非常尊重这位温婉和顺、气质高雅的老师,刚刚那一瞬的声音,有的听到了,有的没听到,听到的也只当是什么弹窗广告杂音之类,只有坐在窗边的颜明冽,岔着长腿踩在一条凳子上,皱紧眉头用看神经病一样的目光看着她,满眼惊疑。
陆小芙努力镇静的脸嗖得一下又红了,轻轻瞪他一眼。
陆小芙的丈夫是莫然,她是着名音乐家的妻子,这让她天然拥有了背景光环,而且她偶尔还会带学生去莫然的音乐室练习,就算收费高昂,每周只教四五十分钟,来报名的家长依然趋之若鹜,这里的学生基本上都是素质较高,练习主动的,除了颜明冽,他更应该去上法制课,每天进进出出学校里一群爆炭跟着他,让人总担心他不学好,或者带着别人不学好。
陆小芙假装翻着教案,低声对m道:“你到底要干什么啦,不要这样子,好不好……”声音轻轻软软,颇为委屈害怕。
m笑了一下,抬手看了一下表,他没空在这种任务上花什么时间:“头抬起来,看前面。”
陆小芙抬起头,直视前方的学生们,她戴在左耳上的耳钉,不仅可以传声、定位,且前后两颗“黑曜石”都是摄像头,前后视野清楚开阔,如果要拍陆小芙,就需要借助镜面。
“同学们好。”陆小芙腰挺背直,勉强微笑点头。
“陆老师好…”
“老师好…”
m扫视一眼,高中生们有男有女,年轻鲜嫩,婧神抖擞,正专注期待地看着陆小芙,只有窗边一个身长健朗的高个男生,脚踩着凳子咔哒咔哒在地上蹬,眼睛望着窗外,丝毫不给陆小芙面子。
侧颜鼻梁高挺,剑眉星目,棱角英俊。
m碧较随意一指:“就他吧,第二排靠窗那个。”
“嗯?”陆小芙还迷茫着。
“今天之内,如果不能让他的手指进入你的陰道摩擦,”m拉上背包拉链,轻描淡写道,“那段影片,你就可以跟你的亲朋好友奇情共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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