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八章 康巡王许栋

类别:武侠修真 作者:叶正勋 本章:第一百六十八章 康巡王许栋

    按照帝国律法,人口在三十万以上的城镇,才能够在不禁宵,且三十万人口城镇,只能开设一条街道,人口往上提十万的城镇,可加一条。

    婆辽城作为继京都天古城,第二座开启金身神像的城镇,其人口在五十万,属于特大城镇,因此婆辽城的夜晚很是热闹。

    孔家庄庄主此时没有心情吃夜宵,尽管妻子何香在他与单璠之间来回周旋,但效果也并无改变。

    陈雍庭看着殿下同样心有顾虑的样子,问道“殿下,是不是因为我当众暴露了你的身份,让你不开心了”

    陈雍庭可是知晓老太傅象梅,为何在大庭广众之下,一直以老师与学生的身份与凌元相处,即便在涉及称谓这一块儿,老太傅同样以你称之。

    凌元摇了摇头,解释道“陈兄说的哪里话,我可没有这么小心眼儿,要是我敢生你的气,小璠还不得扒了我的皮”

    陈雍庭微微一笑,内心却很难受,殿下是什么身份要是让朝廷里的人知道了,还不得将他的家给抄了。

    凌元只是想起了前些日子,秦楚楚与秦芝芝俩姊妹,因为近甲城县官的关系,他有些担心许平栗在进了府衙后,会鸠占鹊巢。

    单璠与何香俩人在人群热闹的街道上走走停停,琳琅满目好奇的玩意儿看得她们乐不思蜀,有时候上手把玩,就要好一会儿的功夫。

    陈雍庭问道“殿下,若有心事,可以说出来,看看我能否为殿下出些主意。”

    凌元是怕单璠说他不够仗义,陪人逛个街都这般无趣的话,可得把他洗刷得娘亲都不认识他。

    凌元道“那许平栗之所以罢手,是因为当时孔庄主箭在弦上,为了恶心人,才同意跟路县令回去问话。所以我是想去府衙看看,可又怕坏了小璠的兴致。”

    陈雍庭笑着说道“殿下这有何难,且看我的。”

    凌元连忙阻止道“算了,小璠心情好,还是不要打搅她。”

    陈雍庭则说道“殿下,其实小璠也该回去了,所以这乃是两全其美的法子。”

    凌元不解道“两全其美”

    陈雍庭点点头,随后与前头还跟何香有说有笑的单璠说道“糟糕了师妹,师傅他老人家,我们好像忘记带出来了”

    单璠一听,兴致一下全无,她回过身来,十分尴尬地与师兄问道“师兄啊,那可怎么办啊,师傅上楼前,可是嘱咐我俩要带他也来看戏的,现下都什么时辰了,师傅估计这个时候已经坐在床上生闷气了吧”

    陈雍庭说道“那咱们还是赶快回去,好好跟师傅认个错,再买一坛好酒,师傅说不定气也就消了。”

    单璠顿时如负释重,在与何香仅仅对视一番后,连连招呼凌元赶快往客栈赶。

    凌元突然说道“我得去府衙看看,怕许平栗不守规矩。”

    单璠别无他念,一心只想快些回客栈跟师傅请罪,只是与凌元嘱咐道“酷刑什么的,等何姐姐明早去了再上,我要那许平栗好好地跟何姐姐道歉。”

    凌元笑容满面道“肯定没问题。”

    孔铎昭提议一同前往,为了保险起见,他吩咐三位前辈护送妻子回庄。

    当凌元与孔铎昭来到府衙时,府门紧闭,但耳力胜过常人的他们,多少还是听见了里头一些,推杯换盏的划拳吆喝。

    为保证看到最真实的一幕,俩人并未击鼓,而是纵身一跃,轻而易举地翻过高墙。

    果然,本就不大的府衙高堂之上,竟然摆了两桌酒席,在座之人各个喝得红光满面。

    凌元瞧得很清楚,那许平栗与师爷一道,喝得不亦乐乎,另一桌也是当时坐于看台第一排的汉子们,正在大快朵颐。

    许平栗抬眼一瞧,笑道“哟,你咋也来了”

    师爷同样望去,一瞧来者竟然是兵部尚书大人家的书童,眼神就滋溜地转个不停,他在寻思此人来此的目的。

    是与他一般,巴结世子殿下而来,还是另有其事

    不过看世子的样子,俩人仿佛私交不浅,且他身边还跟着孔庄主,难道是因为顾芳斋的事,来做和事老的么

    所以师爷起身,他踹了一脚身边不长脑子的衙役,令他端着托盘,与他一道来至俩人跟前。

    师爷在托盘上斟了两杯好酒,一手提一杯,送到凌元俩人面前,说道“公子与孔庄主大驾光临,真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本来过了今日,按照咱们路大人的意思,会由我将孔庄主推荐与兵部尚书大人结识,没成想,还不需要我这个师爷做牵线人喽。”

    凌元看不看面前的酒杯,只是问道“路大人呢”

    师爷一愣,旋即和颜悦色地说道“路大人白日里公务繁忙,此刻已经睡下,公子与孔庄主来得正是时候,咱们坐下来好好聊聊天,把看似死结的东西,几杯酒下肚之后,也就都解开了嘛。”

    凌元气笑道“听你这么一讲,路大人应该是被你们软禁了吧。”

    师爷身子微微后仰,连忙否认道“这下官哪儿敢呐,路大人为婆辽城的父母官,我一个师爷就是吃了豹子胆,也不敢软禁路大人啊。再说了,我要是真的敢,这些以路大人为首的官差,也不会同意的嘛。”

    凌元挑了一个离他最近的衙役,问道“路大人呢”

    那衙役有些口齿不伶俐,“路大人他被师爷给气跑了。”

    凌元微微皱眉“气跑了”

    那衙役往身后指了指,“没错,我们将世子带回来之后,师爷与路大人又发生了矛盾,路大人好似讲不过师爷,就去了后边儿。”

    凌元道“麻烦你去把路大人请出来,就说我来了。”

    那衙役正要离去,师爷伸手将之拦住,他笑眯眯地问道“听世子殿下讲,公子的身份不简单,是咱们帝国的皇子殿下。”

    凌元没承认也没否认,这不是重点所在。

    但这确实师爷认为的重点,师爷见凌元这般,又说道“公子若要是真的皇子殿下,就请拿出证据来,如若不然,公子也仅是兵部尚书大人家的一个书童而已,恕下官不能从命办事。”

    凌元摇摇头,“这跟我的身份没有任何关系,我只是要求府衙,以当朝律法究办许平栗,仅此而已,难道很难吗”

    师爷正了正身,因为身后有世子殿下撑腰的缘故,他已经不太愿意回答凌元的问话。

    许平栗端着一直酒杯,凑了上来,笑嘻嘻地问道“敢问公子,是要办本世子什么罪啊”

    孔铎昭接住问话,冷冷道“当然是办你砍断高贤手腕,以及当众欺辱我妻子两项罪。”

    许平栗则是一把搂过方才凌元问话的衙役,笑嘻嘻道“高贤,你给两位说说,你的伤势如何了”

    高贤并不敢直视

    孔铎昭,他埋着头,颤巍巍地伸出手臂,翻转道“已已经好了。”

    孔铎昭拿住高贤的手腕,反复翻转,要不是白日亲眼所见他的伤口,孔铎昭根本不信能够恢复得如此之快。

    许平栗一副无所事事的样子,他叹了一口气,“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我斩断了他的手,谁知道哪里冒出来个女菩萨,将他给治好了,我又有什么法子你们总不能还要求路大人定我的罪吧。”

    许平栗看了眼孔铎昭,笑道“孔庄主,好看的女人哪里没有你要是觉着被本世子摸过的女人,你嫌脏了,等过些时日,本世子给你送两个来,保证比你那唱大戏的还标致,怎么样”

    孔铎昭往前一步走,气势绝伦道“放你娘的狗屁”

    许平栗却也是不躲不闪,全然承受住了孔铎昭的气势,只是师爷与高贤俩人遭了殃,被气势推倒在地,摔得四仰八叉。

    凌元仍旧摇了摇头,他道“四年前在湘潭城,有人一脚要了相爷的性命,当时我同样找上门去,要求一命抵一命。可是却被人告知,问罪的应当是相爷的父亲,而并非是我。”

    许平栗倒吸一口气,赞叹道“说此话的人,与本世子乃同道中人。”

    凌元道“其实并非这样,相爷当街惨死,高贤的手同样在光天白日之下被你斩断,这影响本就极其恶劣。要是同四年前一般,我不问罪的话,那婆辽城的百姓,哪里还敢将国法放在眼里,哪里还会觉得国法是保护他们的武器”

    凌元与高贤说道“去,把路大人找人,我亲自教他如何执法。”

    高贤抬头望了望身边的师爷,他并不敢轻举妄动,至于那许平栗,他连看得勇气也无。

    许平栗一把将高贤推开,骂了句滚远些,随后与凌元说道“你小子究竟是谁,是单族人还是真就是皇子殿下”

    凌元摇头道“我说过了,这跟我是谁无任何关系。”

    许平栗好奇道“那你凭什么讲大话”

    凌元道“我在说大话”

    许平栗很认真地点头道“难道你不觉得吗”

    突然间,一声拔剑从旁处传来,众人望去,只见有一披头散发之人站在高堂之上。

    孔铎昭望之脸色大变。

    凌元道“路大人,你来了。”

    因为本心与师爷的理论背道而驰,路名珺被师爷问心之后,便有自相矛盾的心理困惑与他这许平栗到底是上折子请示祇首黄大人,最后交由宗人府定罪还是请进府衙之后做做样子,最后小事化无。

    这之间的选择,使得路名珺几乎快要疯掉。

    路名珺手握三尺青锋,一步走下台阶,他双眼布满丝血,却眼神熠熠地说道“公子所言一番,如春风吹散本官心头雾霾。”

    路过酒桌时,披头散发的路名珺低头一瞧,笑着说道“师爷好一个小事化无,竟将本官也都给说得哑口无言。”

    猛地横扫,书生路名珺将一桌酒菜打乱在地,他抬剑直指许平栗,怒喝道“来人,将许平栗等人收押”

    众衙役却无人敢动。

    路名珺恨得咬牙切齿,神情越发地癫狂了,“你们都愣着做什么”

    白日里的时候,这些衙役可是听令于他,奈何许平栗轻描淡写的几句话,竟让跟随了他数年的同僚,心气全无,提不动厚背刀。

    师爷急切道“路大人,你发什么失心疯只是一个不能证明身份的书童,你为何要听他言语,如此魔怔要是动了世子殿下,五百里外就是世子的两千精骑,你想被踏成肉泥吗”

    路名珺盯着许平栗,淡淡道“犯事拿人,这与身份从来就无关联。”

    路名珺猛地转身,与师爷怒号道“婆辽城城池高十丈,两千精骑凭什么进城你们不敢动他,本官现下就自己动手”

    路名珺手无缚鸡之力,三尺青锋若要挥动,还得两手紧握,才能够挥砍如意。

    他高举宝剑,脚下轻浮无力,直直地往许平栗冲来。

    高声呼喊的路名珺情绪紧绷,突然一个趔趄,就要摔倒在地,然而就这一瞬间,在场所有人都未曾看清凌元行踪。

    再下一刻,凌元已搀扶着路名珺在高堂之上坐下休息。

    凌元拍了拍路名珺肩头,“怒火攻心,心境不稳,真是辛苦路大人了。”

    要说柳柔蓉的数年悉心教导,使得凌元懂礼节,那相爷的死,在如今的凌元心中,便是种下了谦卑。

    两者都是凌元生命中不可或缺的经历,凌元每每想起,心头都有自己应当替两位先人,好好活下去。

    在替相爷问责洪家时,凌元被一两句话给说得心境不定,如今细想一番,那真是傻到家了。

    凌元就站于高台之上,“许平栗,是你自己进牢房里呆着去,还是我送你”

    许平栗一个恒听境,此时看凌元,宛若神仙下凡,为求保住性命,他笑道“我自己来,自己来。”

    许平栗与高贤说道“高兄弟,麻烦你把我送进牢房去,等明天天一亮,本世子等你们县令大人大驾光临。”

    凌元问道“你是在等你那几千精骑的话,那便不必了。”

    许平栗脸上闪过一丝犹豫,但他还是问道“你一向如此大方的”

    凌元道“何解”

    许平栗道“不以我这样的手段,报戏院之仇”

    凌元摇头道“以律法处置你,以儆效尤。”

    许平栗嗤笑道“本世子以为遇到了以为教书匠,结果还是什么狗屁都要做青天大老爷,不觉得可笑至极”

    凌元凌空一拳,姿势与气势皆不大,但有一记拳劲停留半空,撕裂了空气。

    隔着十数步之远,凌元将十之一拳劲弹入许平栗腹中,使之趴地不起。

    凌元道“中了此拳劲,别说气势,你就连呼吸都会疼痛,所以先管好自己的嘴,等着被审判吧。”

    是前些日子陈雍庭所受拳劲,不过凌元另有所悟,他可解劲。

    由康巡王挑选的六名将士面面相觑,眼下的世子殿下脸色谈不上痛苦,但只要他有说话提气的念头,痛苦之色便会在脸上浮现。

    几人正要有所措施,凌元告诫道“劝你们别动他,牵一发而动全身,你们行军打仗的最清楚不过,他此刻体内就如同战场,想他死的话,请随便。”

    一名将领朝凌元说道“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将世子殿下折磨成这般模样的后果在场之中,境界的确数你最高,可要是等到明早大军压境,阁下真讨不着好果子吃。”

    凌元轻轻皱眉“你的说辞,无非欺软怕硬,在你们看来都成了天经地义的事。不

    过抛开你们所认为的,于我而言,这一拳,此刻便已是再越厨代庖。”

    凌元低首自语道“要是我没有这么多约束,该多好呢。”

    凌元与几位衙役说道“烦请几位将路大人送进屋里歇息,这里就由我来监管。对了,还要麻烦你们去一趟福珍客栈,告诉兵部尚书大人以及一位叫单璠的小道姑,就说今夜我不回客栈了。”

    凌元看着那几位许平栗侍从,道“我哪里也不去,就等你们口中所讲的精骑压境,我想看看,到底是他们的拳头重,还是我星冥帝国的律法大。”

    凌元又面相孔铎昭说道“我替皇上讨要一份校尉长官,现下封于孔庄主,若是发现城内城外异动,可要求府衙官员协助。”

    孔铎昭单膝跪地,抱拳道“谢殿下恩典。”

    凌元却道“并不是什么大官儿,不必言谢,且恩典一词,用在我身不妥当,不过我会替你向皇上转达。”

    六名许平栗侍从面面相觑,此人难道真是某位皇亲贵族竟能直面朝圣。

    在数百里之外的山林间,本是许平栗下令军队再次驻地扎寨。但在前夜,只有两千精骑的军队,在汇聚了三千人马之后,便又得到康巡王许栋之军令,迅速拔寨而起。

    他们的目的很明确,封锁方圆五百里之内的十二城镇的各个要道,只要求在不打草惊蛇的情况下,将世子殿下许平栗拦截。

    这是康巡王在祇首黄维能够得到最大的让步,否则不按规矩之人,按律处罚。

    不过让康巡王苦恼的并非儿子的目无法纪,而是他的小姨子余青峰,对出力找到这个兔崽子不太上心。

    对此,康巡王许栋跟余青峰还争吵过几句,因为自己的儿子,完全是妻子跟小姨子宠出来的败家玩意儿。

    余青峰当然一副高高挂起的模样,自己是什么身份,如今做了帝国为数不多的供奉,姐夫竟然还敢这般与自己讲话,真不怕自己这个小姨子在皇帝面前的几句话没分量么

    余青峰样貌不俗,加上师门的独有秘法,使得她看上去比同龄人年轻至少十岁,至少这在她姐姐看来是这样。

    气质冷清的余青峰此时不愿跟姐夫有过多的争吵,俩人如今正在军中大帐内,许栋在等候探子们的消息,急得他在帐内来回踱步。

    多少年来打了多少仗,也不见姐夫如此作态,余青峰坐在旁处,喝着仙家酒酿,开口道“姐夫,你消停会儿,坐下来喝喝酒,这般干着急,早干嘛去了。”

    许栋早年镇守边关,妻子都在京都天古城,长久的离散使得他对儿子的教育,要晚上许多,然而等他想要跟儿子凑近乎的时候,发现儿子整日无所事事,在京都内是出了名的小霸王。

    许栋好不容易说服了发妻,将儿子充军打仗去,还是许栋在发妻面前立下重誓,绝不会让儿子少一根毫毛。

    可现今儿子领着偏将等人,一股脑地冲去营去,以许栋对儿子的了解,他还真算不出儿子到底是不是去了婆辽城。所以无奈之下,许栋将数千将士分成近千股,以找到儿子许平栗为目的,进行拉网式搜索。

    许栋叹了一口气,儿子不是他一个人的,发妻那边是不敢去讲,要她求求这个小姨子找人,可自己又求不动这尊菩萨。

    许栋到底是害怕儿子被皇庭那边的人给发现,亦或是被当场逮住,到时候篓子捅到皇上那边去,他倒也不怕。怕就怕消息还没到皇上那儿,就被祇首黄维给军法处置掉了。

    届时他到哪里去说理去

    索性康巡王也呆在营地不动弹了,这逆子想怎么闹就怎么闹,都是他自个儿自找的,反正已派了数千精锐前去拦截,听天由命吧。

    康巡王在小姨子对面落座,他拿起一直酒杯,一饮而尽,就做爹而言,当到他这个份儿上,也实在够窝囊。

    余青峰笑容浅浅道“这才对,姐夫堂堂正正的一位王爷,儿子的事儿,就随他去折腾,栗儿心机虽多,但心肠不坏。”

    许栋皱眉道“妇人之见,自家的孩子怎么看都是顺眼,也就你跟你姐才会这般认为,要是早些年我将这逆子接管,他能成这样”

    余青峰白眼道“有本事,姐夫将此话与姐姐去说一遍,姐姐要是认,我这个做妹妹的,也就认。”

    小姨子的这般说辞,让他顿感无力,早年间自己被其他藩王排挤那会儿,是发妻婆家拉动的关系,也就是余青峰所拜的仙家有出力,才使得他能够在诸多帝国异姓藩王之中成为较为强盛的。

    当然了,余青峰作为仙家嫡传子弟,在姐夫这方,出力极多。

    许栋早年间有想过还恩,不过被余青峰背后的仙家拒绝,这让许栋心凉了许久,不知道这些山上势力,今后打算让他如何还,可他到底跟余青峰是一家人,就算有人要为难他,也得看看余青峰这位御统境道者的面子。

    帐外传来急报,只见一名风尘仆仆的探子入到帐内,与康巡王许栋抱拳说道“禀告王爷,已寻到世子殿下踪迹,往婆辽城方向去了,请王爷指示。”

    康巡王怒道“那还等什么,传令下去,赶紧将这逆子给我绑回来”

    探子受命退出军帐。

    余青峰笑道“小孩子爱玩儿,昨日又是帝国的神像点睛大典,吵闹着去玩玩,也是无可厚非的。”

    许栋连忙抬手,制止道“打住,你可别再我耳边而叨叨这些了,听着是真烦。”

    余青峰乐呵呵道“怎滴,在姐姐面前不敢发牢骚,在小姨子面前就可以了么”

    许栋都懒得理这些女人,一个是发妻,不忍发脾气,一个是御统境道者,完全惹不起。

    此时又有一名官兵入帐,“启禀王爷,据探子回报,世子殿下硬闯婆辽城,斩下一名衙役手腕,已入城。”

    这将许栋气得吹胡子瞪眼,他沉声道“传我命令,令广野年千夫长立马集结人马,前去婆辽城将这逆子给我带回来,如有违抗,就给我打断这逆子的腿”

    余青峰仍是闲情逸致地喝酒。

    再过一会儿,一名军官入帐,“王爷,据探子回报,世子殿下在戏院看上了一位唱戏的姑娘,双方有些冲突,世子殿下现已被婆辽城县令路名珺带回了衙门”

    见军官说话不全,许栋就知道出了更严重的事。

    的确,军官正在措辞,想办法替许平栗少气他爹。

    许栋一拍桌子,震怒道“这逆子还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一并讲了”

    那军官吓得一哆嗦,终究还是说道“据可靠消息,世子殿下将竹筷插入了皇子殿下脖颈,事后皇子殿下无碍,但已着县令路名珺严办此事。”

    许栋站起身来,咬牙道“好得很呐,把麻烦都惹到皇子殿下头上了,你就看你爹还能不能保你吧传我命令,召集五万将士,包围婆辽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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