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章 淫动(二哥h)

类别:科幻灵异 作者:五花马 本章:第一百三十一章 淫动(二哥h)

    芸娣头一天回府,她浑身酸累,但还是想等桓琨,她躺在床上时心中忽然十分不安,一个念头忽然浮起来。

    出于担忧之下,芸娣打开衣橱里头大半是她的衣裳,她拿出几件桓琨的,贴袖细闻,只有一股澡豆的干燥香气,没有一丝药味。

    听见屋门外有浅浅的动静,芸娣立即关上橱门,随后桓琨进来,将灯盏放在桌上,满室明亮,芸娣解开他身上的披风,又叫婢女打盆热水,绞干净白巾双手捧上去。

    却见桓琨微别开脸,掩袖轻声咳嗽。

    等平息下来,桓琨回过头,他有些目燥口炽,体内一股莫名的热意沸腾,正见昏昏的灯火下,芸娣面容含春,白里透粉,一双水汪汪的眸子正将他望着,眼里满是他影子。

    他知道她是好看的,唯独眼里有他时,最是动人。

    桓琨忽然握住她的手拉到跟前,一把扣起她下巴,低头就亲下去。

    芸娣起先诧异于他的突然,又他眼中隐隐幽火攒动,仿佛那夜在山洞的狂躁,不免暗中心惊,但又舍不得推开他,于是仰头任由他亲嘴儿,又被修长冰凉的手指轻挑开领口,他流连不舍地埋在她颈窝处。

    手掌隔衣抓住一对乳儿,轻拢慢捻,挑逗红艳艳的肉头,另一只手掌悄然顺着她衣带滑落至脐下,钻进慢慢捻着两片肉唇,指尖浸出水来。

    正当入迷,廊下经过两三婢女,芸娣吓了一跳,扑到桓琨怀里,桓琨含笑轻拍她后背,却又不为外面的动静所打扰,忽然抬起她一条腿儿折在腹间,之后撩袍挺出一根昂然肉物,被白绸亵裤紧紧裹住,格外的大。

    芸娣瞧了一眼,俏脸羞红,桓琨却在婢女眼皮底下挺着肉红棒头,一下刺进软红的花心,几乎整根没入,芸娣险些哼出声儿,桓琨俯身咬住她唇瓣,大舌卷进来,叫她含住咂弄。

    芸娣小屄敏感,肏了没一会就喷水,桓琨仍是精神十足,翻过她身子,又从后面肏一回。

    芸娣身子疲软,被折起来的腿已渐渐从他肩上滑起来,支撑不住,而此时桓琨从后面揉住两只胀鼓鼓的奶子,又忽然掐住,要射精,芸娣屁股夹紧连忙往前仰,想拔出阳具。

    桓琨却掐住她腰肢儿,在下巴抵在她肩上,“有了就生。”

    芸娣闻言浑身一震,小腹不觉一紧,就隐约听到噗嗤噗嗤的声响。

    桓琨在她体内尽数射了出来,之后又抱着她躺在床上,拨下一层层衣衫,替她擦拭身上的细汗。

    帐中昏暗的光线下,小娘子肌肤白嫩,一对奶子饱满雪白,高耸地立在胸口,上面隐隐布满干涸的水渍,还有吻痕。

    芸娣双腿弯起朝两边敞开,阴户毕露,只见平常紧窄的肉缝儿眼下被捅成一个小肉洞,饱含腥浓的白浆。

    腿心里埋着男人的脸,在用白巾擦里头的脏物,忽然就将舌头舔进来,芸娣被他挑拨得难耐,浑身无不舒服,骨子里泛起一股瘙痒的难受,不禁将桓琨拉起来。

    她递出舌尖要他含住,桓琨却不急,低头俯看她。

    目光从她眉眼之间,逐渐落到双唇上,眼中幽深如海。

    正要吻上来,忽然一阵剧烈的痒意攀上嗓子眼,桓琨骤然别开脸,狠狠咳起来。

    芸娣吓坏了,不顾自己浑身赤裸,连忙倒了碗热水过来,伺候他服下。

    桓琨渐渐平复,芸娣不由伏在他腿上,握住他的手,满是心疼道:“阿兄近来很是辛苦罢。”

    桓琨垂落眼帘将她望着,伸手轻抚她乌黑的鬓发,眼神是万般流连难舍,低声道:“我不劳累,一起诶都是值得。”

    哄芸娣入睡后,桓琨出门,但他并未去书房,而是来到一处偏僻屋舍,里面摆着一个泡满中药的大药桶,看起来干净可见,却散发难堪苦涩的气味。

    桓琨脱了一身外衣躺进去,浴水浸泡四肢,他身躯紧绷,手臂乃至脖颈上青筋毕现,露出狰狞压制的状态来,他忍耐着体内发作的淫毒,药桶中的水也慢慢由透明转为乌黑。

    最后整个药桶都黑糊糊一团,看起来叫人恶心。

    芸娣回来以后,桓琨特地抽出一天空闲来陪她,芸娣知道他手头堆满了公事,想打消他这个念头,桓琨柔声笑道:“要的,阿兄再忙也不能亏待了妹妹。”

    芸娣想让他好好放松一下,也就应下了。

    之后,桓琨陷入更琐碎繁忙的政务之中。

    忽然有天夜里,芸娣一摸枕畔,没寻到桓琨的身影,以为他又悄悄在书房处理案牍,问了婢女时辰,都已到四更天,铁打的身子也不是这样熬的,芸娣披衣起身去寻他,书房里亮着灯火。

    深夜露重,光影之下,桓琨身着氅衣坐于案边微微低头,长睫落在眼下微微闪动,他神色专注而投神,灯色暗了,他抬起头,正欲去拨,却有一只纤纤玉手比他快,将灯芯剪了,桓琨方才注意到芸娣来了,放下笔,拥她道:“是我打搅到你了。”

    芸娣摇首,坐在他腿上挨近的姿势,发现他头发微湿,“我睡不着,阿兄尽管忙自己的,不必在意我。”于是坐到一旁,两手支着粉腮看他,眼睛亮晶晶的。

    桓琨分了心神,无奈点她眉心,“你呀,专等着我分神。”

    芸娣笑吟吟挽住他臂膊,“身体要紧,阿兄再要紧公务,若没一副好身骨也是白搭。”

    桓琨含笑搂住她肩膀,“好好好,阿兄都听你的。”

    奴仆站在书房外守着,就见两位主子忽然走出来,乍暖还寒时节,夜里寒露深重,迎面而来一股凉意,郎君将三娘子拥入怀里,用大氅裹着,就见里面露出一团光亮。

    三娘子提盏灯,手心藏在大氅下取暖。

    二人并肩而行,奴仆知趣没有跟上,就见他们逐渐走远了,背影依偎,在这深夜里互相取暖。

    芸娣发现一丝猫腻,还是那夜无意看见阿兄微湿的头发,仔细想起来,那夜寒气虽重却十分干燥,想来十分蹊跷,但又没什么证据。

    阿兄素来谨慎小心,不想让她知道的事,是不会让她知道丝毫。

    这天夜里,芸娣睡意浅浅,枕边再次凉掉,她想了想,没提灯悄悄出了屋子,就发现暗处几个盯梢的,她心里大疑。

    直到靠近亮着灯火的书房里,奴仆在门外守着,见了芸娣来,行礼道:“还请三娘子稍等片刻,奴才去通报一声。”

    说罢进到屋中,开门刹那,芸娣抬头凝神细看,从门缝里寻不到人影,等奴仆进去通报后出来,芸娣已冷静下来,“阿兄在何处。”

    雾气扑腾的屋中,桓琨阖眼躺在药桶之中,脖子上青筋突起,咻咻低喘,一声声的,像是野兽在嘶吼,见惯了他斯文面孔的人,很难想象出这幅画面。

    桓琨吐出一口乌血,浸润他身躯的浴水早已变黑,他缓缓平复体内的淫毒,用巾子一点点擦掉唇角流到胸口上的乌黑血迹,擦完时整块白巾子黑透了一半,之后又擦拭全身,将自己浸到另一个干净的桶中,洗去浑身上下的药味。

    此时已过去半个时辰,深夜万籁俱寂,屋中时不时响起窸窸窣窣的动静,老奴仆劝道:“郎君这般瞒下去,也不是长久之计,早该听老奴的,尽早离京休养。”

    “战事刚休,我也离不了,这段时日我还能撑撑,总归能渡过去。”

    老奴仆叹道:”老奴哪是说这个,三娘子那儿郎君至今瞒着,莫非要瞒一辈子?”

    “知道多了无益,徒添忧愁,倒不如从一开始什么都不知道。”桓琨打住他,“总之我心意已定,不会变了。”

    老奴仆不再多说什么,轻轻叹了口气,桓琨收拾妥当,提灯出门,此时夜深了,他未叫老奴仆伺候,独自走在回去的路上,却听到身后有细微的动静。

    桓琨动声色往前走,正好一阵风起来,一处落叶纷纷的树下止步,身后那人也没做准备,直直跟上来,正要打住步伐,忽然就见桓琨转身过来,一把扣住她脖子,带足了狠劲,“说,谁派你来——”

    深夜之中,却隐约窥见对方的面孔,不由一惊连忙松开手,连忙抚她脖子,“可有受伤?”

    芸娣不断摇头,抓着他衣角,颤声低低,“阿兄为何要骗我。”刚才她什么都看见了,现在心里像针扎般疼。

    第一百三十二章心里有

    桓琨体内的残毒本快要勾除干净,却因这段时日操劳过度,起了不好的征兆,最及时的打算应当是尽快放下一切要紧事,休养治病。

    建康太过繁华喧闹,又处在旋涡忠心,不适合养病,云大夫特地挑了一处山清水秀之地,但桓琨推迟了,向芸娣瞒住一切。

    如今瞒不住了,芸娣也知道他至今逗留在建康的原因,一路上忍着,待到进屋后,终于忍不住,扑到桓琨怀里,“阿兄还有什么还没告诉我?”

    “没了,只这一样。”桓琨拥她,轻轻拍打她后背,声音柔和,“本就不是大病,我也打算几日后具放下公事去养病,不如那时再与你说,免得你不必要的惊忧。”

    又见她落泪不止,梨花带雨,看着难免心疼,就捧起她脸儿来,含笑道,“妙奴,不是什么大病,肝肠草的毒已解了,如今还有些症状未消,休养段时日便好。”

    他不提还好,一提芸娣更要落泪,抽噎道:“我不信你,你叫云大夫来。”

    桓琨哄道:“夜深了,你乖些,咱们不去打搅人家。”

    芸娣道:“那就明日,明日不成,后日,总之你让他亲自过来,我要听云大夫的,不听你的。”

    桓琨无奈,明日就将云大夫招来,与芸娣细说,果真如桓琨昨夜所说,不是什么大毛病,靠浸药能勾除,不过要急需休养,不然错过了最佳调养时日,会落下些难缠的病根。

    芸娣一听哪还能让桓琨继续待在建康,立刻安排上行程,桓琨却道:“你安心在建康等我,有兄长护着,我也安心。”

    兄长二字仿佛烫到心底,芸娣心中惊惶不安,之前与桓猊纠缠的一幕还是让他看见,“我不要大兄,不会再看他一眼,我什么都想清楚了,只有阿兄一个,不会再有旁人。”

    桓琨将她哄住,忽然又咳嗽起来,拿帕子一掩又收进袖中,却被芸娣抢过来,摊开来一看见是滩血迹,芸娣登时鼻酸,桓琨就抚住她的手,“妙奴,你听话。”

    他这一声饱含复杂情绪,芸娣只得先服软应下,“阿兄什么时候出发,我好给您践行。”

    “初六这日。”桓琨勾起她耳边一缕青丝,知道不能再让她心碎,“践行就不必,那天早上,就舒服地睡一个懒觉。”

    ……

    哄芸娣入睡后,阿虎悄悄低语,桓琨低声说知道了,随后前往书房。

    书房案上点着一盏灯,灯火笼罩着男人的影子,赫然是一直没离去的桓猊,只见他冷声道:“赤龙,你果然瞒我。”

    在书信上说什么都已痊愈,全是宽慰他的话,看他眼下弱不禁风的样子,桓猊眉头夹紧,冷冷地怒视他,神色亦是痛心。

    桓琨面对兄长的指责,却道:“我体内的肝肠草余毒被勾起来,未来一年不在京,还请兄长多多照看妙奴。”

    桓猊抬眼看他,桓琨缓缓道:“倘若我在建康,中书令的位子一刻离不了手,但以我现在的情况,再待下去不合适。桓氏子弟我一尽看过,历练不够,此时若是强用,一来有损桓氏百年名声,二来不稳江山基业,倒是谢家六郎可堪一用。”

    “桓谢两家交情甚深,谢家子弟的风骨我知晓点,谢六郎虽曾误入歧途,其根其质仍是澄洁,只欠好好引导。”桓猊虽不悦他擅自让了丞相的位子,但深知自家亲弟弟决定的事,何时改变过主意,又被谁能说动过,不免冷哼,一语中的,“只怕这不是你最终的目的。”

    他目光锐利逼人,仿佛能直射心底,桓琨终克制不住内心的燥意,唇边泛起一丝苦涩,低声道:“兄长这话问得好,我也想问自己,明明我在妙奴身边的时间最长,才是最有资格的,不该退让。兄长不退让,我亦不退让,此事没个结果,夹在中间受累的唯有妙奴而已。”他慢慢抬起眼,直视桓猊发烫诧异的双眼,“她心里是有兄长的。”

    单单这一句话,却在桓猊心中无异于平地一声雷,从来没有人告诉他不是乘人之危,也绝非强人所难,旁观者清,她心里有他。他浑身僵麻,因这句话几乎乱了手脚,又听桓琨道:“三个人之间,不能一直僵持下去,总归有个人先做出让步。”

    “这月初三。”他平静道,“我告诉妙奴是初六,她知道了,那日定会悄悄跟着我去。这事上,还请兄长保密。”

    ……

    芸娣本想等到初六那日,悄悄混入队伍里,但初三这日,早上醒来时一抹枕边空了。

    院里也空荡荡的,看不见桓琨的身影。

    芸娣终于知道,阿兄早已走了。

    ……

    桓琨离京之前,将事务继续转由谢玑代劳,虽然桓猊对此举颇不满,毕竟不是自家人,桓琨却信得过谢玑,临走前,兄弟二人又再促膝长谈一次,这回谈的是正经公事,有关江北局势,日后将用到谢玑,方才暂且说服桓猊。

    桓琨离京一事未经声张,但仍引起轩然大波,不少猜测接踵而至,但随着近来皇上病情转好,设宴犒赏大军,又很快被另一件事压下去。

    宴上皇上顺势昭告立伏氏为后,册封伏氏肚中的龙子为储君,同时桓猊被册封为大司马,武将的最高荣誉莫过于此。

    对于宴上一幕,众人心里早已了然,又见皇上拂开搀扶的宫人,亲自端酒到桓猊面前,当面问桓猊,待皇后诞下龙子,他可愿做日后储君的仲父。

    何为仲父,父者,事之如父,倘若桓猊接下,荣誉将会达到又一个巅峰,然而既然接管这江山,应幼主这一声仲父,从现在到他长大乃至掌权,都要护他周全,不能有一点意外,不能有半点叛逆之举,不然是不是桓猊的本意,都会被传扬天下,都笑话假老子要抢儿子的家财。

    不仅令世人笑掉大牙,被永远钉在耻辱柱上,也名不正言不顺,被视作是异党,天下人群起而诛之。

    归结下来,桓猊应下只沾得了一点殊荣,坏处倒是一大堆,他该委婉拒的,安心做这一人之下的大司马,等不久后皇上宾天,等幼主出世被外戚操控,满朝乌烟瘴气,外戚与世家两败俱伤,世家的时代终于摔落,就轮到他出手,以强权手段,一一拔除这些眼中钉,此时再逼幼主写一道禅让书,让位于他,天下名正言顺是他的了。

    选择如何,端看他是否接了面前这杯酒。

    一时间满席无不侧目,大多揣测的是桓猊会婉拒,他的野心昭然若揭,岂会因一个病秧子皇上给的甜头,自短到失了心智,然而桓猊俯眼扫了一眼这盏酒,伸手接了一饮而尽,狭眼微眯,叹道:“好酒,处仲领命。”

    顿时四周哗然,在席间响起一种嗡嗡的声调,到席散时仍未散去,桓猊刚坐进牛车,揉眉心,抬眼卫典丹端来一碗醒酒汤,“刚来消息,二郎已抵到淮南郡,接下来打算好好休养。”

    桓猊呷了口,接过他手里书信。

    淮南郡临近长江北朝江北,山水诗意,又能第一时间接触江北讯息,地势可谓得天独厚,因此桓琨选择此处,但他去向隐秘,只透露给了自家兄长,亲笔书信里不曾提及敏感字眼,落到旁人眼里看不出什么,但作为兄长,桓猊自是瞧得出这疏淡字眼里的委婉含义。

    闵曜杀了李羌立下大功,一夜之间成了万人之上的大将军,深受氐国皇室的重用,但贵族素来尚武,见闵曜瘸腿断腕,难免轻视嘲笑,闵曜就以此为契机大开杀戒,暗中杀光了一批对皇室布满的贵族,一时间氐国人人自危。

    氐国政权不稳,对江左有利而无一害,甚至可以利用闵曜搅乱氐国,因此短时间内,江左这边不会碰闵曜。

    但留着此人是大患,迟早要除。

    如今,淮南郡这边,都慢慢布置起来。

    扫完了信,桓猊又扫卫典丹一眼,“有事直说。”

    卫典丹才笑道:“今夜宫中分明是一场鸿门宴,皇上想以杯酒释兵权,主公为何要答应?”

    “我已过而立,膝下却无一子嗣,正好送上门一个,拒了岂不可惜,”桓猊饮尽醒酒汤,放下白瓷碗来,脸上笑着,眼里冷。

    此事绝非今夜就能决定,桓猊进了建康头一件大事儿,兵甲未褪直接进宫觐见,皇上才说动他应下。

    世人皆传桓猊有谋权篡位之心,这种流言越演越烈,甚至连小儿都知道朝中有个大权臣想要篡了头顶这片天,所以刚才在宴席上,几乎人人都笃定他会婉拒。

    然而婉拒之后呢。

    权势是比从前更甚,也比任何人有资格挑衅皇权的威严,然而这里不是野蛮掠夺权力的江北,而是门阀操控下的江左,功高震主,震的是皇上背后盘根错节的门阀力量。

    届时世家群起而攻之,且不说眼下的江左正处于门阀力量的强盛时代,不是好时机,最终也会两败俱伤,受益的只会是江北外虏。

    所以只能接下皇上这份差事。

    世人难免替桓猊憋屈,离皇位就差一步,只看眼馋不能摸,殊不知桓猊真正的打算,是挟天子以令诸侯,等幼主弱冠,谁知会不会是另一个扶不起的阿斗。

    桓猊素来信功败垂成有天定,沙场上策马挥银枪,杀敌凶残,何曾半点犹疑,但这回大捷回朝,面对即将唾手可得的皇位,主公却一改以往的急切,竟有些疏淡了。

    卫典丹何尝不注意到这样的变化,但不点破,两眼一定,添了一杯热茶,主动说道:“乌衣巷那边,三娘子起居心绪都好好儿的,没出一点岔子,倒是有一点不妥。”

    桓猊幽冷的眼立即转过来,隐隐急切,卫典丹忙笑道:“近来三娘子不大爱吃东西,听她院里的丫鬟嘀咕,说是犯恶心。许是刚回来没几天,还没适应建康的天气,过一阵子,许是好了,主公若是还担心,属下可要悄悄去请程大夫?”

    桓猊眉心一跳,浮躁没有显露在脸上,吩咐道:“过两日咱就回荆州了,别出岔子。”最后一句话,是警告他的,卫典丹听了心里唬一跳,连忙应下,抬眼又掀帘看看,大着胆子道:“前边不远就是乌衣巷,回程尚长,主公可要进门去饮碗醒酒汤,醒醒神。”

    桓猊眼神微动,“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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