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她怕,她怕以后再也握不到了。
王瑾刚上牛车时,情绪还算平静,可越到县上,他眼眶越红……到县衙门口时,眼泪就像珍珠断了线般,泣不成声。
周钰何尝不知王瑾在哭什么。
她看着他哭,眼眶微红,鼻尖酸涩,亦是不好过。
揉了揉他的后脑勺:“哭什么,坚强些。”声音里染了重音。
这是她第一次见男人哭的不娘气。
那种哭是纯粹的难过,痛苦,没有任何做作。
周钰安抚了王瑾,跳下牛车,径直走到县衙门口的大鼓前,拿起鼓架子,敲响大鼓。
鼓响,必有案情。
没一会儿,周钰一行人被喊入县衙,知县坐在上首开始审案。
周钰跪在地上有条不紊的把事实经过说了一遍。
知县听闻,坐在上首半响没说话,良久才道:“你说死者乃失血过多,那本官立刻传仵作验尸,如若是真的,介于你积极自首,到可以免些邢。”
王瑾听闻,面色惨白,果然,还是要坐牢的。
周钰凄苦的笑了笑,意料之中,她动了手,周燕死了,她就有责任。
不一会儿,一个四十多岁,身穿短打的中年女人走上公堂,对知县行礼道:“参加大人。”
知县闻言,大手一挥:“顾仵作免礼。你看看这具尸体死因为何?”指着地上的尸体道。
顾仵作扫了一眼尸体,再次俯身行礼道:“是,大人。”
说罢,撸起袖子,走到尸体旁边蹲下,掀开尸体上盖着的衣服,全神贯注检查,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周钰和王瑾视线紧紧跟随着仵作。
半响,仵作把衣服重新盖在死者尸体上,拍了拍手,起身,对知县道:“大人,在下初步检查为:死者后脑勺受击,重伤而死。”
知县狐疑:“如果重击后第一时间救治,还能活吗?”
仵作摇摇头,专业分析道:“后脑勺受伤严重,就算第一时间救治,活的几率也不大。”
王瑾闻言,脸色惨白如鬼魅,浑身无力,直接瘫坐在地上。
周钰不可置信,她就往周燕后脑勺打了一下,怎么可能重伤致死,连忙出口道:“大人,草民深刻记得,就打了死者后脑勺一下,其余都在身体上,并不足以致命呀。还望大人明察。”
王瑾闻言,连忙附和道:“大人,当时我就在场,我可以作证,妻主说的都是真的。”
知县大人皱眉道:“事发现场只有一个人证,且人证和犯人是夫妻关系,故,证词不能作数。”
王瑾面若死灰。
知县见此事已然明了,死者就是重击致死,可以断案了。
张口正欲宣判将周钰收监,就见仵作行礼道:“大人,既然嫌疑人不信在下验尸结果,那在下请求调集徐仵作一同验尸,待明日在宣布结果。”
她平生最厌恶别人不信她。
知县闻言,点了点头:“如此也好,那就明日宣布结果吧。”随即看向周钰:“在结果没出来前,本官还是要把你暂时收监,你可有话要说?”
周钰摇头:“草民无话可说。”
王瑾眼见周钰被衙差带下去,眼泪瞬间就模糊了双眼:“妻主,妻主…”王瑾跑上去追。
衙差见此,伸手直接把王瑾拦住,厉声呵斥道:“大胆刁民,难道不知这是何地方,岂容你随便撒野!”
周钰回头,急忙说了句:“快回去吧,听话。”随即被带了下去。
王瑾眼睁睁看着周钰身影越来越远,直至没有,他才迈步离开了县衙。
他一边抹泪,一边安慰自己。
现在不能哭,他要平静,一定要救妻主,妻主不能有事。
事到如今,他能找的也只有梧桐书院的娘亲。
想到此,王瑾二话没说,租了一辆牛车便往王家镇的梧桐书院赶去。
“小哥儿,你怎么了?”赶车师傅见王瑾坐在车上一直抹泪,好奇问道。
王瑾闻言,擦了擦眼泪,小声道:“没事。婶子,你能再快点吗?”
赶车师傅见王瑾哭的双眼肿胀,一张脸也肿的跟啥似得,还以为被妇家的人打了,心里有些怜惜:“好,我尽量快些。”
说罢,挥动鞭子,牛吃痛,脚步加快。
半个时辰后,牛车到达梧桐书院门口。
王瑾给了钱,快步往里冲。
门口的守门大姐拦下他,道:“书院重地,闲人免进。”
“大姐,行行好,我是书院王夫子的儿子,有大事儿找她,还请通禀一声。”王瑾带着哭腔道。
守门大姐疑惑,王夫子的儿子来过一次,不是长这样呀。
不过看他脸肿成那般,确实认不出:“你先等一下,我这就去喊王夫子。”
看他鼻青脸肿的样子,怕是遭了虐待,想到此,守门大姐脚下生风。
不一会儿,守门大姐满脸沮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