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卫疆感觉头都直不起来了,先不说自己的聘礼有何质量,光是数目都比不上人家云府的嫁妆。
侯府的迎接队伍到了云府的门口,云府的管家看了一眼聘礼,头一直往后面望,估计还在看看是不是后面还有没到齐的,等了好一会儿,确定就眼前这些东西的时候,管家的脸色都绿了,心里头将侯府里里外外都鄙视了一个遍。
这是有多缺钱?
前几日侯夫人不是还风风光光的办了一回寿宴吗?人人都说侯府如今风光了,可谁能想到那风光竟是昙花一现,到了世子的婚礼,就原形毕露了。
聘礼的事情传到云夫人的耳朵,云夫人的脸色也好看不到哪里去,莫要说她偏心,她现在还真就很庆幸当初云浅退了婚,如今嫁过去的不是她。
“那死丫头以为这个世子夫人值钱的很,苦日子怕还在后头呢。”云夫人骂了云倾一句,也不准备去凑热闹了,还是一个人躲在屋子里清静的好。
婚礼也没有嫁云浅那会儿的热闹,个个心里都揣着事,虽没有人明着去指责侯府的寒酸,但大多都是一脸的兴致不高,哪里看得出来有半点婚宴的气氛。
后院里出了赵姨娘一会儿高兴一会儿哭的,也没见哪个人有太大的感触。
这次连姜夫人都觉得没什么可想的,当初云珠嫁到安王府之前,还会来她这里说一些感激之类的话,可云倾呢?昨夜她去找她的时候,云倾就是一副石头做成的模样,说什么都不吱声,更别想要她一句感谢的话,姜夫人气的当场就将一对镯子丢到她面前,转头就走了。
这对镯子每人出嫁都有,是姜夫人特意去打造的,横竖自己已经尽到了心意,她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云府装不下她,就让侯府就容纳她。
是以,今日听说了侯府迎接的寒酸,一时心头竟然还有些幸灾乐祸,她云倾看不起自己,就去好好伺候侯夫人吧,自己没有那个福分,她侯夫人有。
当日的婚礼,最开心的就只有云倾,兴奋的等着侯府来迎亲,又满怀期待的坐上了花桥,跟着迎接队伍进了侯府。
彩礼的事情她一张盖头盖下,什么都瞧不见,更看不到旁人的脸色,再说了她也没有多余的心思去看。
云倾坐在婚床上,看着红色的嫁衣,红色的被褥,红色的幔帐,心情一直激动的无法平静,今日以后,她就是世子夫人了。
云倾的这份兴奋,一直维持到晚上,直到夜色越来越深,还是没有看到卫疆的影子之后,就渐渐的开始忐忑不安,再到心凉,到凌晨的一束光亮照进来,云倾就只剩下愤怒了。
她怎么都无法想象自己的新婚夜就这么过了,可跟前晕开的光线,让她不得不承认,昨夜,她的新婚之夜,卫疆确实没有来,而是让她一个人独守了空房。
心痛夹杂着不甘,一股委屈就涌上了心头。
屋外几声丫头们的低低窃语,听进云倾的耳里,那都是在说她,在讽刺她,云倾想起昨日自己的期待,又想着眼下自己的遭遇,那股心里的落差,让她很久没有哭过的眼睛又开始红了。
到最后云倾干脆就痛痛快快的哭了一回,等到心口的那股辛酸劲儿过了之后,云倾再抬起头,就是一副恶毒的表情。
无论如何,她都是侯府明媒正娶过来的世子夫人,谁有那个胆,敢得罪她就试试。
云倾冷静的换了身衣裳,又让门外的丫头打了水,洗簌完了,才准备去给侯夫人请安,就算没有卫疆在她身旁,她同样也是世子夫人,她得履行了世子夫人的责任,她得打听清楚昨晚到底是怎么回事。
云倾这边还没有出门,门外就有人来求见,说是怎么着都要见见她。
来人是翠竹。
翠竹一进去就说了一句:“世子夫人,你可算是来了。”
云浅还没有弄清楚她是谁,就听她甚是熟络的与她攀谈了起来,说秦雨露不是人,简直就是丧心病狂。
云倾一听,多半就知道翠竹是谁了,她早就听了,秦雨露身边的丫头,爬到世子床上的贱婢,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此时她还没有心思去收拾她,当下她最在意的就是昨夜卫疆到底去了哪里,为何要在她新婚之夜,让她独自守了一夜。
对于女人,一辈子就只有一次新婚夜,有多重要,每个女人都知道,她到底做错了什么,要让这新婚夜在她心上留下一辈子都挥之不去的悲痛?
昨晚她盯着满屋子的红,内心是多么的欢喜,多么的期待,可是后来,火红的蜡烛燃了半截,越来越短,她眼睁睁的看着蜡烛一点一点的燃尽,漫漫长夜,她过的格外的漫长,但后来看到渐渐开始亮堂的天色,她竟然希望黑夜还能再漫长一些,她宁愿一直这么等待下去,夜再长,也没有白日来临时,让她去接受新婚夜里,她空守了一夜的新房要好受得多。
云倾看着翠竹没有说话,可翠竹却是自顾自的说了起来。
“那秦雨露也太不是人了,新婚夜里竟然使出这招,硬是将世子留在了她房里,她简直就是丧尽天亮,见不得世子夫人好啊,这才一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