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了,要是卫疆犯了个满门抄斩的罪名,她们做奴才的就都得遭殃。
几个还差几个月就快到年头的奴才,便想去找侯夫人,可侯夫人这会儿躺在床上,话都说不出来,哪里还有心思去管奴才的命。
卫疆被安王爷关起来的消息,云倾也知道,心头一阵拔凉拔凉的,突然就对卫疆不抱任何希望了。
都这个时候了,还能怎么翻身?
真是枉费了她挤破头的嫁进来。
枉费了她花的心思,枉费了她花的那些钱。
如今世子算是靠不住了,只得靠自己了,可是自己除了那些嫁妆,还有什么?云倾坐在屋里想了许久,想的时候,秦雨露也在想,同样的在想以后该怎么办,如今她腹中的孩子没有了,一心就只能为娘家想,秦家如今正是缺银子的时候,如果那八千两银子能拿给秦家周转,说不定就能东山再起。
前不久她去过靖王府一回,本想见见云浅,问问她为何要对秦家落尽下石,却被告知靖王妃已经去了太行山上,不在王府。
秦雨露诧异了一下,但随即就觉得眼下是个时机,云浅不在,这时候正是秦家翻身的时候,倘若有了银子,秦家虽说回不到之前的鼎盛时期,可维持一家人的生计是绰绰有余的。
等云浅回来之后,自己再去府上找她,给她道歉,等她气消了,说不定就不会再为难秦家。
当时她还愁这银子去哪里找,如今侯夫人那库房里不就是有了吗?那一万两银子本就该是还给秦家的,是她侯夫人扣下了八千两。
等到夜深人静的时候,先是云倾带着几个丫头,这些丫头去之前,都是横下了心的,知道侯府再也没有翻身之地了,如今世子夫人许诺了她们,只要将她的嫁妆夺回来,明日就将她们放走,还会给她们盘缠,这么好的事谁不愿意?
当天夜里,侯夫人正躺在床上,素素和嬷嬷伺候着,云倾身边的丫头先是急急忙忙的找上了素素说看到侯夫人平日里喜欢的那只猫躺在南院的门口边上,不知怎么的好像不行了。
素素一听就慌了神,那只猫是侯夫人最喜欢的,侯夫人没生病之前,经常抱在怀里的,要是出了事,侯夫人知道了,还不得更加生气了,赶紧就跟着那丫头跑出去了。
屋里就只剩下了一个嬷嬷。
素素走后不久,嬷嬷就打了一盆水,拧了帕子准备给侯夫人洗脸,听到身后的动静,还以为是素素回来了,头都没回,就说道:“回来了就赶紧过来搭把手吧,平时老夫人能动的时候看着精干,如今这一躺下,我这身老骨头竟然还挪不动了。”
嬷嬷说完,没看到素素过来,也没有听到身后的人说话,刚一回头,眼前就是一根木棍子,嬷嬷来不及开口就倒下了,倒下去的时候砸了跟前的那盆水。
“叮叮当当”几声,床上的侯夫人就睁开了眼睛。
上回医馆过来瞧过了侯夫人,说是中风了,这会儿侯夫人连话都说不出来,可心里是明白的,一看到跟前是云倾,就激动的在床上挣扎,嘴巴一张一合,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你想说我大胆?想说我不要命了是吗?”云倾站在她的床前,看着她笑。
“从你抢了我嫁妆的那一刻,你就要了我的命了。”云倾突然就对着她吼道:“你也有今日?当初我躺在床上痛的死去活来的时候,你是怎么做的?你站在我床前骂我,骂我是个扫把星,还趁我晕过去的时候,抢我嫁妆,这些事你都能做的出来,就不怕有今天的报应。”
侯夫人瞪着眼睛,起初眼里还是满满的愤怒,后来看到云倾那张笑着极其阴险的脸,莫名的开始打颤,身子挣扎了几下都没能爬起来,也说不出一句话。
“你先等着,你不是骂我没见过钱吗?今日我就如了你的意,你存了一辈子的钱,我一分都不会给你留。”云倾伏下身子,故意凑到侯府人的耳朵边上说道。
侯夫人又是一阵猛抖,嘴里“嗯嗯啊啊”,急的满脸通红。
云倾看到她这样子就解气,当下就带着几个丫头进了内屋,去砸侯夫人的箱子,侯夫人的库房就在自己的卧房后面,一辈子她都心痛钱,生怕别人拿了她的,只有放在身边才最放心。
侯夫人听到里面的动静,一口气提起来,要不是硬生生的撑着,早就喘不过来了。
云倾过来没多久,秦雨露那边就收到了消息,秦雨露一听云倾带着人去抢了,赶紧也带着丫头跟了过去,秦雨露过去的时候,就遇到了从南院回来的素素,素素一看这阵势不对,本来要拦着秦雨露的,一听说云倾已经到了里面,便急忙到往回赶,也不管秦雨露了。
当真要翻天了。
素素脸色惨白。
侯夫人屋里,云倾已经撬了箱子,抱着一匣子银票,里面是侯夫人攒了一辈子的钱,少说也有七八万两,其余的金银珠宝,云倾也是照着好的挑,从里屋出来,她拿着的就是侯夫人库房里的大头。
云倾抱着匣子,又站在了侯夫人跟前,看着她颤抖的嘴唇,满意的笑了:“这些都是我的嫁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