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不去做皮肉生意，也不会比从前赚的少。

    这一点上，张黎是更加感激余水的。

    “恩。我自己后续会打扫的，谢谢你。”

    余水知道自己这些事情也是麻烦了张黎，认真的朝着张黎点点头，又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张平安符。

    “剩下的事情，我自己来就行了！”

    张黎没有多说，默默接下余水给的平安符。

    她也明白，余水虽然对自己没有意见，但那个木小树有。所以余水的这个反应也是正常。

    反正她们也是互相合作的关系，还谈不上什么情分。

    把几把钥匙都交给了余水，这才下楼回了自己的店里。

    余水打开门，房间的地上有一层厚厚的灰。

    之前张黎的生意不好，内衣也卖不出去，货就一直堆在仓库里。

    余水一进来，便感觉到有灵体四蹿。

    阳世间没有那么多的鬼，更多的是灵体。人死后不会什么都留不下，你的思念、怨念、欢喜、悲哀，都会化作灵体留在这个世间。

    念力强烈一些的，对这个世界眷恋到痴狂的人，则会变成鬼，留在这个世界上。

    余水两指捏着一张黄符，口中念念有词，指尖红光将黄符点燃，随手就丢在了地上。

    明明就是一张小小的黄符，可白烟却在地上蔓延开，细细的一层，像是给地面铺上了一层半透明的细腻毯子。

    待那些灵体都散开了，余水这才抬脚迈进房间里。

    让张黎帮忙买来的床和桌子都已经拼好了放在房间里，还有几个书柜。

    打了一盆水，简单的擦拭了一下，把蛇皮袋里的东西，要锁的锁起来，要摆的摆起来。

    忙活了大半天，之前还满是灰尘的房子倒也被余水收拾的有些样子了。

    “你这就走了？”

    离开的时候，张黎从店里探出头，小声道：“我刚才忘记跟你说了，我有个老顾客最近遇到了些事儿，我跟他说了你，你什么时候有空呢？”

    为了准备家具，还有买了那些要带回余家村的年货，余水手头上已经没有多少钱了。

    王大妈也给她介绍了一些顾客，可都是小事，几张符就可以搞定的，余水也不想狮子大开口，随便的要了十几块钱就了事。

    “很严重吗？”

    余水估算了一下时间，她的打算是后天回余家村，陪着庆叔过了年再回来。

    庆叔膝下没有孩子，也就收养了她一个人，将她视如己出。

    她就算是再想要赚钱，也不会不陪庆叔过这个年的。

    张黎重重的点头，眼神很是认真：“我从前没有见过他这么沮丧的样子，比我那个时候还要厉害似的！”

    余水有些为难，想赚钱，也想陪着庆叔……

    “你要是最近没时间的话，我再去说说，应该也不急着这一时半会儿的。”

    张黎从余水的表情里看出她的为难。这眼看着没有几天就要过年了，余水的老家离这里也有些路程，谁不想回家过个安稳年？

    “那就麻烦你了！”

    余水感激一笑，又和张黎寒暄了几句，问了一下那人的情况，一个人坐公交回学校。

    木小树的父母在考完第一天就借着木小树回家了，据说是要去国外和木小树的姑姑一起过年。

    寝室就剩下余水和小狐狸。

    她的车票是后天的，正好趁着这次回去，把小狐狸给安顿了！

    一直跟着她们在寝室里，这也不是办法。

    借着寝室楼后面古战场时不时飘来的阴气，余水一个人在寝室里待了足足两天，白天凝聚阴气用来修炼，晚上则好好睡觉。

    鬼门修炼的办法极为奇怪，既要天地之灵气，又要阴气。

    而且，阴气越盛，鬼门的人也就越精神。

    小狐狸蜷着身子缩在窝里，看着对面的余水修炼了两天，砸吧着嘴：“你们鬼门可真是奇怪，非得把自己搞得半人半鬼的气息才乐意。”

    小狐狸活了有些年头，对于鬼门的传说知道的不少。

    余水是她见过的第一个鬼门传人。

    “不过，你额间的红光倒是越来越明显了。”

    余水收势，缓缓抬起眸子，先是看了一眼桌上的小钟，见还是凌晨五点，也不着急起来。

    “鬼门的规矩如此，术法也是如此。”

    瞥了小狐狸一眼，对于小狐狸的吐槽她也不在意。

    这样的话，余水曾经听过不少。

    有些天师道士一样看不起鬼门。在他们看来，鬼门和鬼打交道，是异类，没犯错还好，犯了错就要和鬼一样的下场才行。

    这也是为什么鬼门会搬到余家村那个穷乡僻壤里生活。

    鬼……哪里都有。

    但安全的地方，不是哪里都有的。

    “你今天不是要回去吗？还不去收拾东西？”

    小狐狸想到自己很快就能回山里修炼，心里有些雀跃。

    她对余水和木小树是有好感的，但修炼才是正道，一直待在人多的地方，小狐狸感觉自己的狐狸气息都被压制的越来越弱了。

    余水简单的洗漱一番，提起床边的一个小包，还有之前准备的年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