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那边对最小的妹妹的爱称,明媱不是叫媱媱吗,正好合适。”
“土死了,叫小明不行?”
“小明不土?我叫你小梁行不行?”
“……”这两人又开始了。
可明媱这会顾不上陪他们斗嘴,心思都集中在祁叙竟然回来了这件事上。
她直接拿着包站起来,“对不起,我有点事要先走了,你们慢慢吃,这顿我请!”
说完明媱就一溜烟跑到前台结了账。
她出门就打车往酒店赶。
这次祁叙出差足足八天,按照明媱给他们定下的九十天的体验期来算,已经浪费了接近十分之一。
回去的路上她给祁叙回消息:【没事,你去吧,工作要紧,我待会回来。】
明媱也不知道为什么,心跳得很快。但这种感觉不是紧张,而是一种莫名的欣喜和雀跃。
该死,她是想这个甜美的工具人了吗。
不然为什么现在脸上会洋溢着变态又羞涩的笑容。
明媱拍了拍自己的脸。
这位替身请你稍稍冷静一下,控制下自己的情绪。
十分钟后,出租车停在洲逸酒店门口,明媱下车直奔28楼。
她不知道祁叙过来了没有,又不好发消息去问,显得好像很期待他的光临。
虽然现在,自己是挺想见他的。
主要是荒废了八天的时间,她之前好不容易找到的一些替身感觉都快忘干净了。
业精于勤荒于嬉,“顾远”消失了八天,试镜的日子近在眼前,明媱必须要抓紧每一分每一秒把这八天浪费的时间补回来。
悄悄用门卡开了门,房间里静悄悄的,明媱也看不出祁叙到底来了没有。
她放下包,若无其事地假装去倒水喝,顺便朝书房的方向看了眼。
门竟然是开着的!
他来了……
咕咚一声,水咽进喉咙,明媱握着杯子的手捏紧,突然有些手足无措。
她要主动过去打个招呼吗?
可会不会显得自己好像很兴奋,很激动的样子?
明媱没经历过。不知道怎么处理这种情况,想起好像林芸芸和顾远也有类似的剧情,一声不吭地溜回卧室。
翻开剧本,终于在第十五集 找到了差不多的情节。
顾远出差三天,回来的时候林芸芸去机场接机,两人从机场回了家,然后……
明媱:“……?”
你们他妈的还能干点别的事吗?
明媱气得甩了剧本。
这编剧有毒吧,还有这个顾远,出差三天回来不吃饭不睡觉不喝水先上床。
人干事?
明媱看得脑壳疼。
算了。
明媱重新走出去,想了想,倒了杯咖啡走去书房门口,敲了两声门:
“祁叙,需要咖啡吗?”
话音刚落,坐在电脑面前的男人也抬头看过来。
四目对视,明媱微微愣住。
“你……”
“怎么?”祁叙顺着明媱的眼神看自己,“有什么问题?”
不是有问题。
明媱只是有些意外。
今天是她第一次看到祁叙工作时的样子。
原来他办公的时候会戴眼镜啊。
真没想到。
祁叙坐在那,面上戴着金边的眼镜,西装脱了挂在一旁,深色衬衫解开了两个扣,领带散漫垂着,整个人跟平日里看到的那种清冷气场完全不同。
戴眼镜的他,脸骨的锋利被镜片中和,整个人多了斯文的柔和感。
但又莫名很禁欲。
明媱看到了他领口若隐若现的锁骨。
她想到了一个词——
男/□□人。
哦不。
脏了脏了,我怎么可以肖想我的工具人。
摒弃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明媱把咖啡端进去放在桌上,刚要说话,忽然闻到一股味道。
顿了顿,她皱眉,“你喝了酒?”
祁叙嗯了声,淡道,“下午应酬的时候喝了一点。”
味道还挺重,看来喝得不少。
明媱又端起刚放下的咖啡,打算出去给祁叙倒杯牛奶,“那你就休息一下明天再回来嘛,何必着急赶晚上的航班。”
她转身,同时听到男人略微沙哑的声音说:“因为想见你。”
明媱身体一顿,握着咖啡杯的手扣紧。
他在说什么虎狼之词?
他以前从来不会说这样的话啊!
救命,怎么回……
祁叙见明媱定在那不动,从后面拉了拉她的袖子,“过来。”
明媱被他拉得一下没站稳,后退两步,直接坐到了他腿上。
明媱:“…………”
一秒钟内脑补出了一百种总裁醉后不做人的画面。
“不,不好意思。”她哆哆嗦嗦想要站起来,却被祁叙按下,“别动。”
明媱一动不敢动。
“抬头看我。”
“……”明媱感觉心跳又开始跟机关枪一样突突突了。
她艰难地抬起头,“干什么。”
“你没有看到吗。”
“?”
看到什么。
明媱不知道祁叙在说些什么奇奇怪怪的话。
这狗男人喝多了吧?
“你是不是醉了?”明媱还是想站起来,“我去给你倒杯牛奶。”
“明媱。”
“……”
祁叙只是这样轻轻喊了一声她的名字,明媱就莫名投降了。
她垂下眸,睫毛轻轻扑闪着,也就在这时,她发现了眼熟的东西。
祁叙带着的那条领带。
明媱眼睛微微睁大,明显很意外。
没错,当初为了挑这条领带,她可是把整座商场上上下下都走遍了,最后终于选了这条满意的花色。
可是祁叙一次都没带过。
明媱也没在意过,早知道自己只是个替身的位置,送过去的东西被敷衍也再正常不过。
可现在,他竟然带了?
明媱自己都失笑,“一直都没看你带,还以为你不喜欢。”
“没带是因为之前每天都可以看到你。但见不到你的时候,它就是你。”
祁叙顿了顿,声线泛着温柔,“我随时都想带在身上。”
这句情话说得猝不及防,明媱挂在唇角的笑意顿住,心跳快突到嗓子眼了。
她看着祁叙。
祁叙也看着她。
四目对视,有些情愫在不受控制地发酵。
意识到自己不知不觉被这个男人一步步蛊惑,明媱竭力保持着理智,想要打破这种氛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