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叙垂眸笑了笑,摘下眼镜走到她面前,双臂撑在她身侧:
“明媱,你是不是觉得我不敢把你怎么样。”
明媱倒没这么觉得。
这男人都敢强迫自己陪他睡觉,还有什么不敢的。
明媱没说话,主动缠上他的脖子。
又眨了眨眼,像勾引,又像挑衅。
祁叙:“……”
明媱反常又轻佻的举动反而弄得祁叙有几分莫名。
他绝不相信她会这么心甘情愿地在办公室跟自己体验剧本里的激情戏。
可他对这样的亲密又无法抗拒。
明媱的眼睛,嘴唇,身体,那些所有曾经吸引祁叙的地方,如今都近在咫尺。
像一块诱人的玉,让人舍不得松手。
明媱温柔笑着,勾在祁叙脖子上的手缓缓下压,一点一点拉近两人的距离。
慢慢的,唇齿几乎快要贴在一起。
呼吸交缠。
祁叙不可抑制地滚了滚喉头,黑沉的眸子紧盯着明媱,自我感觉身体已经敏感地起了反应时——
明媱冷不丁忽然张嘴。
猛吹一口气,“呼——”
祁叙:“……”
最怕空气忽然安静。
尤其是——
这股空气还是韭菜味儿的。
好像还带了一点洋葱。
明媱看到被熏到上头,脸色铁青的祁叙差点笑出声,趁他分神马上拿起包包想逃离现场。谁知腿刚迈出去三步,整个人跟小鸡似的被祁叙一把拽了回来。
这次彻彻底底地被压在了办公桌上。
“你的戏码结束了是吗。”
男人不慌不忙地开始摘手表,袖扣,解领带。
“那现在轮到我了。”
明媱:“……?”
作者有话要说: 纪顾远:躲过一劫.jpg 给祁总唱好人一生平安。
祁顾远:终究是我扛下了所有韭菜和洋葱,你这个假顾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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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或许是吃了一嘴酸爽被彻底激怒, 祁叙直接扑倒了明媱,完全钳制着她。
“你觉得自己每次都可以躲过是吗。”
明媱没想到这世上竟然还有能对着韭菜和洋葱下得去嘴的人。
是个干大事的狼人。
她几乎已经可以预见自己的后果,可还是努力给自己争取机会, “我错了祁总,我刚刚只是有点冲动。”
男人声音低沉, “我现在也很冲动。”
明媱:“……”
还想再说什么,唇被毫不留情地封住了。
手腕被控制在两边无法动弹, 她只能被动接受着这个——自找的吻。
明媱有点后悔。
她刚刚要是没那么挑衅, 没那么嚣张, 不仗着自己吃了点韭菜和洋葱就胡作非为的话。
或许她已经坐车回家,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像只被掐着脖子的小鸡, 被这个男人欺身压着随意蹂/躏。
他动作起初还算温柔, 可慢慢就变了。
跟剧本一样,从轻微到激烈。
激烈地撬开牙关, 肆意游走,深入交/缠,完全锁着她的手和腰,甚至在每个明媱想要喘气的间隙都狠狠堵住她。
不让她有片刻喘息的机会。
他在惩罚她,在宣泄自己被当做工具人的不甘。
他的每一分情绪明媱都知道,也都感受得到。
这时她也终于深刻理解到了两个字的精髓。
——躺平。
她现在是真的躺得很平。
毫无反抗能力的那种。
算了,明媱闭上眼睛不再挣扎。
就当,就当今天下午的戏没取消吧。_(:3」∠)_
不知过去了多久, 祁叙终于餍足地抽离。
明媱腰都快被压折了,好半天没起得来。这男人却一脸漠然地回到办公桌前,斯文败类地带起眼镜,淡淡说:
“你可以走了。”
还真是拔吊无情呢。
明媱气得边揉腰边往外走, 走到门口还是很不服气。
凭什么,等了三个小时不说,被莫名其妙占了一顿便宜不说,临走还要受他一顿刻薄嘲讽。
想了想,明媱忽然回头,走到祁叙面前站定,用手背狠狠在嘴上抹了一把。
再搭配一个嫌弃的眼神。
明媱用精湛的演技表达出了此刻心里那种【被你玷污了我好脏】的思想。
果然,祁叙皱了皱眉,放下手里的笔,“明媱——”
可明媱没给他扳回的机会,达到目的转身就一溜烟地跑了。
祁叙的话卡在喉咙里没说出来,半晌,哑然失笑。
一见钟情真是误人不清。
他被她吸引的那一晚,根本想不到会是这么一个狡黠的骗子。
可又能怎么样呢。
即便是这样一个拿她无可奈何的骗子,已经在自己心里住下来了,赶都赶不走。
祁叙撑额叹了口气,嗅觉这时好像才恢复正常了似的,马上嫌弃地去了洗手间漱口。
他真是疯了,这么重口味都吻得下去。
就在水流冲刷嘴里的韭菜味时,手机响了。
是巴黎的号码。
祁叙猜测是不是警察有了祁宴的消息,马上关了水龙头接起来。
可电话那边传来的却是祁宴的声音。
“哥,你找我?”
祁叙怔了几秒,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悬在心里好几天的石头这一秒悄悄放了下来。
他顿了顿,语气跟往常一样平静淡漠,“一声不吭去哪了。”
“没去哪,和朋友在法国几个周边小镇玩去了。”祁宴笑嘻嘻的,“哥,听说度假村二期要开建了?到时候给我留个房间,我要去山上养老。”
祁叙唇角轻轻扬了扬,却没有笑出声,“你回来了再说。”
“那你等我,嘿。”
人来人往的小火车站,祁宴给祁叙打完电话,旁边的阿吉苦恼地问:
“宴少爷,我们到底还要在外面玩多久啊?太太前天就到巴黎了,真的不回去见她吗。”
祁宴大功告成似的吹了个口哨,“行了,这就回。”
他看着手机里何正发给他的短信——【今早董事局开会已经确定度假村项目由祁总负责,郑总弃权退出。】
祁宴把短信删了,剥了颗酒心巧克力丢到嘴里,看着碧蓝的天空露出浅浅的笑容。
阿吉提着行李跟在他身边嘟哝道,“你这样帮大少爷,他又不知道。”
祁宴虽然人在国外,家里的事却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他很了解郑容,在争夺项目的节骨眼,只要自己玩场消失,郑容一定没心情斗下去。
事实也果然如此。
“不用他知道,”祁宴无所谓地说,“我妈这些年做的过分事还少吗,成天想着帮我争,可我从来都不想要那些。”
话语一顿,祁宴转身警告阿吉,“这些事一个字都不准跟我妈说,不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