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哭不哭,”霍萄萄搂着湘湘的肩,软乎乎安慰,“我有钱,我去给你买药膏贴,很快就好的。”
湘湘抽噎道:“谢谢你,萄萄。”
“湘湘!”
这时,一个留着小胡子,穿着古装衣服的中年男朝这边慢慢走来。
湘湘看见他,身体不觉地发抖。
霍萄萄问:“他是谁啊?”
湘湘低声道:“他是史海叔叔,我妈妈就是叫他把我带进来拍戏的。”
霍萄萄看见越走越近的男人,敏感地察觉到身边女孩的不然:“你是不是害怕他?”
湘湘抿着唇,沉默了一会,才压低嗓音说:“他……他会摸我。”
“摸你?摸你哪里?”霍萄萄小脑袋没转过弯来。
“就是……”湘湘眉头纠结在一起,难以启齿,“就是会摸我,你不要和别人说好不好?”现在的孩子早熟,湘湘知道这种事不让别人知道。
“好,我不说。”霍萄萄保证道,虽然她还是不知道他摸哪里。
史海已经走到跟前,霍萄萄望着他,小脸严肃,这个男人身上散发着令她很不舒服的气息。
“湘湘,你怎一个人站在这里?助理呢?”史海露微笑。
湘湘怯生生道:“助理姐姐说去拿东西。”
“哦,叔叔那里有国外买来的糖果,要不要吃?”史海说,“还有等一你要拍的戏,叔叔帮你对一台词,你妈妈让我多照顾你。”
湘湘垂着脑袋没声。
史海看向她身边戴着帽子的小女孩,眼睛一亮,长得也很爱。
“这是你的朋友?”
霍萄萄一板一眼道:“我是湘湘的学。”
“湘湘的学啊,那要不要一起去吃糖果,很好吃的。”史海笑眯眯道。
她顿了顿说:“好啊,但是我得和我姐姐说一。”
“应该的。”史海说。
霍萄萄跑到官思倩身边,脆生生道:“姐姐,我的朋友要请我吃糖果,我以跟她去嘛,一会就回来。”
官思倩笑道:“好啊,快点回来啊,我就在这里等你。”
霍萄萄牵着湘湘的手,跟在史海往房车的方向走去。
“湘湘别怕,我保护你。”霍萄萄附在她的耳边小小声说。
湘湘握紧她的手,满脸都是感动。
三人慢悠悠地走着,从附近路过的郑潮随意瞄了一眼,眼神顿住,那不是商问青的小姨妈吗,她在这里做什?
很快就走到了史海的白色房车。
他打开车门,让两个小孩先上去,己紧跟着上车,然后拉上车门。
房车内十分宽敞,卧床、厨房一应俱全。
史海从顶上的柜子里拿一个精美的盒子,打开递给两个小女孩,笑道:“糖果,很好吃的,随便拿。”
霍萄萄和湘湘对视一眼,象征性地拿了一个,攥在手心里没有吃。
“多拿几个。”
“老师让我不要多吃糖,不然牙齿会长小虫子。”霍萄萄一本正经道。
史海笑了笑:“老师说的也有道理,那我放桌上,你想吃随便拿。”
他把糖果放,找剧本,招呼湘湘过去和他对台词。
湘湘不情不愿地挪了过去。
史海坐在椅子上,把湘湘拉倒双腿中间,胳膊半搂着她。
湘湘不在扭了扭,对于这种距离的亲近很不舒服。
“我是演父女,等一拍戏的时候就要这样,”史海一副好老师的样子,“你妈妈是让我好好教你演戏,以后当大明星别忘了我。”
湘湘表情不安,霍萄萄看得眉头皱成小疙瘩,这个叔叔身上的气息更让人讨厌了。
史海心不在焉地和湘湘对着台词,眼神游移,大手逐渐不老实起来,在小女孩的背部上滑动,甚至开始往滑。
霍萄萄看见了,乌溜溜的眼眸瞪大老大。
恶,他怎以摸那里,老师教过女孩子绝对不以随便让别人乱摸那个地方。
“湘湘!”霍萄萄陡然开。
史海的手一子停在腰部,抬眸望向对面的小女孩。
霍萄萄抿着嘴说:“湘湘,我要回去了,你送我回去吧。”
“好。”湘湘赶紧挣脱史海的怀抱。
史海站起身,绷着脸:“台词都没对完,就要走?”
“我要送她回去,她姐姐会着急的。”湘湘不敢抬头看他的眼睛。
霍萄萄气鼓鼓地瞪了他一眼,拉着湘湘的手说:“我走。”
男人对两个小不点的孩子不设防,车门没锁,一拉就拉开了门,她赶紧车。
史海回想刚刚小女孩的眼神,感觉不对劲,大踏步跟了来。
房车附近没人,他挡在两个小女孩前面,皮笑肉不笑道:“你是不是看到什了?”
他的气阴冷,湘湘吓得浑身一哆嗦。
霍萄萄把湘湘挡在身后,鼓着脸颊说了压在心里的话:“你是坏蛋。”
“叔叔怎会是坏蛋呢?你误会了。”史海笑不达眼底。
霍萄萄其实心底也怕怕的,但想到湘湘那害怕,仍壮着胆子说:“你就是坏蛋,你不以乱摸女孩子的。”
她这句话一,史海勾着的嘴角立马拉了去。
“萄萄不要说了,我害怕。”湘湘的声音带着哭腔。
“你真的看到了。”史海冷冷道,他以为这个小孩子根本什都不懂的,没想到失了眼。
霍萄萄一脸认真:“我要去告诉老师。”爸爸和大外甥说过,以后碰到坏人要告诉大人。
“不要,”湘湘抽泣道,“妈妈知道了,会打我的。”
史海嗤笑一声:“我干什了,小孩子不要胡说,大人也不会相信的。”
霍萄萄陷入左右为难的境地,一边是湘湘哭着不让她说,一
边是这个坏叔叔根本不怕的样子。
“气死我啦。”霍萄萄小胸脯一鼓一鼓的,她不知道这件事到底该不该和大人说,但是她不想湘湘为难。
是望着史海一脸“你拿我怎样”的无赖表情,她又觉得不气的话,她一定会成为世界上第一个被气死的饕餮崽崽,那也太丢神兽的脸了。
正在这时,房车顶上传来麻雀“叽叽叽”的叫声。
霍萄萄抬头望过去,眼睛一亮,她的好伙伴来了。
“哼,我不说,也要让雀雀教训你。”霍萄萄小奶音充满了正义感。
史海皱着眉,没听懂她的话。
“雀雀,上。”霍萄萄小手一挥,直指眼前道貌岸然的男人。
一秒,房顶上停着的七八只麻雀齐齐飞冲来,尖尖的利嘴猛地往史海的头上啄去。
史海毫不防备,大惊失色,抱头鼠窜,麻雀紧追不舍,现场不断响起惨叫声。
霍萄萄小脸严肃,以前她答应过大外甥不会让鸟乱啄人,是这个叔叔实在太坏了。
湘湘看得目瞪呆,傻傻道:“萄萄,你好厉害啊。”
“哼,他活该。”
史海的脸上、手上被啄得伤痕累累,慌乱中终于想起躲回房车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