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都统,陛下令你拿下蒲府,为何尚未起攻击?”张世杰来到中军营帐,刚一坐定便质问道。 Ww W COM
“枢帅,非末将不肯,而是形式对我们十分不利!”赵孟锦施礼答道,“枢帅请看,蒲府周围街道纵横,路口甚多,且街道狭窄难以集中兵力攻击。而正面虽宽敞些,但宽也只有不足两箭之地,长不过百余步,府门之处又成凹形,若破门而入,敌军则可从两边攒射,若不付出巨大的伤亡难以突破。”
“那便集中兵力于一处,猛攻破寨!”张世杰不悦地道。
“枢帅,中军兵只有万余,不仅要封堵各处防止蒲贼逃走,还要巡视全城防止有敌趁机作乱,而蒲府中尚有兵约五千,我军兵力并不占优,若是折损过重,更无力攻击!”赵孟锦解释道。
“那你军中的那些弩炮、火箭弹都是摆设吗?陛下体恤军兵,早有令可放手攻击,你难道不知!”张世杰怒气不减道。
“末将知晓,陛下仁义,不忍众军伤亡。可一旦放手攻击,则是玉石俱焚,岂不是也失我们攻打泉州的本意。”赵孟锦点点头道。
“唉,赵都统能体谅圣意,也难怪陛下对你信任有加。但陛下已经下令,必须在太黑前结束战斗,否则军法从事,可当下亦无两全之策,只能集中弩炮先摧毁寨墙,然后逐进争夺!”张世杰轻叹口气道。心中感慨这真是主上爱护下属,下属却又为主上着想,有这样和谐的君臣,又如何不胜。
“这……枢帅,虽难两全,但末将想能尽量保全府中财物,将敌引出府宅,或是将敌诱到一处,然后突然集中弩炮以开花弹轰击,大量消耗其有生力量,在乘势动总攻,消灭残敌!”赵孟锦出自己的计划道,“所以还请枢帅告之陛下,容末将一点时间!”
“赵都统,不满你,陛下是担心潮水一落,蒲贼会从暗道潜逃,因此才要求我们要战决,以绝后患,因而即便陛下同意也不会延长多少时间的!”张世杰觉的赵孟锦的主意确实可行,不过时间紧迫,实施起来确实苦难。
“哦,刚才末将观敌,他们已经将主力调往府门设防,集中于正堂之前,而仓廪皆设于后院及东路,待他们松懈之时便即可动攻击!”赵孟锦想了想道。
“好,宜早不宜迟,蒲贼求和不成,定也知难逃公道,因而一旦起攻击便要迅猛,直扑后院不给其喘息之机,免得其铤而走险,那才是玉石俱焚啊!”张世杰点头同意,又叮嘱道。
“禀枢帅、都统,敌军欲以骑兵冲阵!”两人刚刚议定,便有军兵跑进帐中禀告道。
“你们没有看错?”张世杰惊问道。
“枢帅,的亲见敌军正在清理堵塞的府门,打开通路,绝不会错!”军兵肯定地道。
“枢帅,这真是困了便有人送枕头啊!”赵孟锦听了与张世杰对视一眼哑然笑道。他也是步军将领出身,十分清楚骑兵除了机动性强,来去如风外,冲阵靠的是战马的冲击力,度越快则冲击力越大。可战马也不是一动便如飞的,是需要一定的距离逐渐加,而这个距离至少需要三百步才能达到最快,但府门至阵前不过一箭之地,也只有百五十步左右,度根本提不起来。缓慢移动的战马与靶子无异,即便冲入阵中没有度的骑兵也威力大减,惨遭步军的围杀。
“以本帅看事情并非那么简单,陛下就在城头,他们必是冲那里去的!”张世杰对如此反常的事情还是多想了一些,警醒道。
“枢帅所虑正是,陛下常言反常即为妖。末将马上便到阵前扑杀此獠,绝不让他们到陛下眼前!”赵孟锦立刻起身道。
“嗯,本帅为你掠阵!”张世杰点头道……
赵孟锦来到阵前,只见蒲府中已有步军弓箭手上墙射住阵脚,掩护骑兵出府列阵,观通手报告有敌骑约五百骑,皆为蒙古人,看将旗乃是蒙古行军千户百家奴。
“令所有弩炮换装开花弹,集中轰击敌阵,连弩炮及弓箭手射杀迫近敌骑!”赵孟锦知道这么短的距离,骑兵即便慢跑也用不了多长时间,好的弓箭手最多也就能射出三箭便到跟前,因而只能先制人,“立盾,长枪兵上前阻敌,刀盾兵准备厮杀!”
“目标,前方府门,开花弹连续射击!”
“连弩炮,目标前方敌骑,不间断射击!”随着赵孟锦的命令一下,弩炮队立刻做好射准备,同时展开攻击。
‘嗖、嗖、嗖……’
‘轰、轰、轰……’令旗连摆,弩炮齐齐射,此刻人们才现布置于此的弩炮绝非阵前的那十几架,周边面向蒲府的房屋顶上,商铺、酒店皆藏有弩炮,足有五十架之多,一同射的威力足以震人心魄。
骤然的火力打击顿时让刚刚集结起的敌骑大乱,其实马最为胆,若是没有经过专门的训练,听到点动静就会受惊乱跑。而当下百家奴的战马虽然经过战阵,但是肯定没有听到过这么大的动静,况且纷飞的弹片肆意切割着人马的血肉之躯,一时间人马皆乱,别冲阵,连阵势都无法排列。
骤然的炮火奇袭不仅打乱敌阵形,更是造成了极大的伤亡,被爆炸的冲击波和弹片所伤的人马扑倒,没死的挣扎欲起,却又被受惊的战马撞倒、践踏,半死的顷刻也死透了。而还未来得及出府的也好不了哪里去,战马在院子中撒起了欢,不仅将主人掀下背去,刚刚筑起的街垒都给撞的散了架,那些守在那里的军兵也被吓的四处乱窜,躲避受惊的战马。
“冲阵,冲阵……”百家奴眼见自己的骑兵已经溃不成军,伤亡惨重,淹没在弥漫的硝烟中,他极力压制住战马冲出尘烟,拔刀大吼着迎着纷飞的弩箭当先冲向宋军大阵……(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