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光大人,奥之院已经封锁完毕,普通人不会进来打扰了。”
“嗯,虽然东京城上空的事情大家都看在眼里,但是毕竟没有接触过妖鬼这些邪物,容易受到惊吓和诱惑,丧失性命,本座这样安排算是稳妥一点。”
“各院都安排下去了吗法事要准备好,如果出现大变,就要召唤佛陀和菩萨的威能前来除妖鬼了。”
“日光大人,真的有这个必要吗不过是些饿鬼道跑出来的鬼物罢了,有我们各殿各院把守要处,不可能出什么问题。而且我们还有空海上人的肉身坐镇,高野山供奉的又是不动明王上尊,全山精通此法的密僧不下千人,必要时可以集中所有人的力量,共颂不动明王根本法,召唤明王分身降临,无物不破,无物不降,无物不服。”
一位头上金发色如大日光辉、形似火焰升腾的高大英俊男子站在七八米高的法坛之上。坛下是数百身着各色各式僧袍的僧人,有老有少,这些是高野山中大大小小上百座寺院之中精通密法的退魔师,很多都是常年隐居在山中,不与世人来往的苦修者。
他们常年苦修密教之法,只盼着早日超脱人道苦海,所以规模都不大。有些全院上下,也就五六个人,七八间屋罢了。
头发金黄的男子正是现任高野山密宗座主日光,他的头发出生时就是金色,好似太阳光芒,所以修行的也是大日密法,威力绝伦。
“慎重一些,总是好的。”日光强令全山戒备,将一些在苦修之中的秘法高僧也牵扯了进来,总会有人不悦,觉得座主在这件事情上小题大作,打扰了自己修行,但是却不知道座主是有苦难言。佛门密教之中门派众多,众人服他,乃是因为他的父亲就是上一代高野山密宗的总座主、御封的大僧正药师大医王。
他能接替父亲的位子,完全是靠了父亲的威德,掌控了高野山最强的僧兵武装五轮坊,由于年纪尚轻,自身贡献并不能服众,所以私下各寺院多少有些怨言。他也想借助这一次事件来一次立威。
总人皆知这一次高野山的戒备是因为东京城的变故,甚至知道他的同胞妹妹,女人堂的主人月读大人,为了占卜这一次事件的吉凶祸福而深受反噬,还在养伤之中。座主的全山戒备令就是在这次占卜之后发出的,甚至要求在全国各地外出退魔的法师们都回到驻地来。
但是没人知道,月读大人占卜的结果是什么。
日光知道,命令就是他发出的。
今日凌晨,天现异像,疑似六道之中的饿鬼道破界入侵人道世界。妹妹月读为了求得真果,与自己前往密室之中遍颂佛名,却无一应答,好似死寂一般,让兄妹二人仿佛身坠地狱。
难道佛祖已经抛弃了这个世界还是佛祖出了问题后面一个结论是兄妹二人无论如何不能接受的,佛祖寂灭,那此方世界岂不也要沉沦
就在妹妹不惜吐血作墨,凝神画咒,意图沟通她的守护本座月净菩萨时,有一尊佛名忽然回应他们。
此佛出现在虚无之中,骑着一只金色孔雀,身有四臂,从右至左分别持敷莲花、俱缘果、吉祥果和孔雀尾。此佛是谁正是佛母大金曜孔雀明王
佛影于虚空之中留下一个破,接着悄然消失而去,再无半点回应。
破什么意思
破界破法破身还是破碎
是破敌还是自破
日光不惧死亡,死亡不过是又一次轮回罢了,他心向大日,终究会有再觉醒回来的一天。
但是,他修行大日法门,眼里就容不得半点迷惘,苦海行舟,不怕困难险途,就怕没有方向,难道说今日之变就是高野山存亡之际
他当机立断,召回各院在外的退魔师守护本山,排出五轮坊中最强的两人带领精英小部队前往东京打探,务必取得那神秘银网的第一手资料。
雷火出手试探,也是出发前他暗中示意,想要取得第一手信息。只不过没有想到,那银网恐怖如斯,还未靠近,就让雷火损失了随身至宝雷斩剑与破邪雷电鼓。
不过也好,岚及时救下雷火,利用教中密法传回法器碎片,上面残留着银网的法力,细探之下,竟然是法则之理
破邪雷电鼓虽说是天外陨石精心打造,但是终究是凡铁身躯,不开承受法则之威,所以支离破碎。
所谓法则,乃是修行根本,成佛之基。雷霆之法,恐怖绝伦,乃是天帝御令,次等菩萨、阿罗汉等闲都不得触碰。
雷火本身修行的就是天主帝释天、雷帝因陀罗的雷霆之法,可以说是无邪不破。而现在神秘银网上附带的雷霆法则竟然还要高过因陀罗帝的雷法等级,简直是不可想象的事情,难怪雷火和岚上报,说是异神入侵。
难道说,这东京城上空的事情,是那不知名的神明所为祂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呢看上了这一方世界雷霆和鬼物绝不相容,雷霆之法,光明正大,鬼物若能渡过雷劫,当可化为鬼神,成就佛门护法,从此脱离鬼道,得享天伦。
只是那鬼欲成神,亿中无一,非有大毅力者不可为之。
日光对东京上空的事情细细思来,越思越发凝重,看来佛母传信,并非虚言,再是小心也不为过。
日光心丝如发,虽有诸般念头,不过都是在脑中一闪而过,见法坛之下,诸人在火光之中望着自己,沉声说道,“各位请按之前的约定线路,往返巡视,今夜绝对不能大意。山中雾气浓厚,就以三人为一队,前队与后队之间,间隔距离不能超过五十米,如果有什么异变,可以相互支援。各位身上都有信火,如遇惊变,立刻发火为号,各方立刻会赶去救援,小心为上,去吧。”
诸位僧人口中称诺,结队离去。
“慈空,孔雀,你们两人随本座来,本座有事情向你们询问。”说完这话,日光步下法坛,向着坛后大堂而去。
孔雀本来听完吩咐就想开溜,先混过今晚的熬夜,回去睡个好觉,哪知道座主出言召唤,不由得苦着一张脸,“师父,座主唤我们过去,到底是什么事情啊”
慈空摸摸下巴上的胡子说道,“我怎么知道,可能是问你东京的情况,毕竟你昨天还在东京,是靠得最近的退魔师,多多少少了解些东西。”
“可是师父,我就灭了只疑似被他人操纵的式鬼,所知道的东西都说与你听了,其他就没了。”
慈空随手拍了孔雀后脑勺一巴掌,将他打了一个踉跄,“干活的时候没见你这么努力,找理由的时候倒是这么多话,座主问话,还需要你同意吗还不快走”
“哎呦,知道了师父,你下次轻一点,真的很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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