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派出去了,但一时难有结果,而只有得知确切的消息后才能采取进一步的措施,因此现在能做的只有等待。可这种等待对赵昺来就是一种煎熬,让他坐卧不安,心神不宁。
按照历史的展,******被刘深重创后,陈宜中以为探听占城对朝廷的态度为由先一步离开,可他一去不回,屡召不返,最终做了海外游民。而朝廷继续行朝海上,一边等待陈宜中的消息,一边寻找重新立足之地。但现在历史已经生了偏移,刘深战败逃遁,朝廷转危为安,按即便不肯上岛,在附近也比飘在海上安全,谁知道却给吓跑了。而赵昺此刻的心情难以言表,他即希望陛下和太后随同陈宜中前往占城,又担心他们一去前途未卜客死他乡,因为他知道占城也不是什么避难的堂。
俗话‘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这的虽然是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但放到国家层面上一样适用。当大宋强大的时候强盛之时,各国不远千里、万里主动前来朝贡称臣,无外乎想借助大宋的势力巩固自己的地位,威慑自己的邻国,再借机揩点油水。可大宋一旦国力衰退,遭受外敌入侵自身难保之时,他们袖手旁观就已经是对的起你了,而转投敌国趁火打劫的事情也不无可能,高丽不就是榜样吗!
占城这个国家同样如此,在秦汉时期还只是中国的象林县。在东汉末年他们趁战乱纷起,无暇他顾之际独立称国,在宋建国后称臣纳贡,以为属国,现在表面上依然还是。但赵昺已经获知,忽必烈已令福建行省左丞唆都向占城派出使臣诏谕其归降纳贡,双方使者正往来洽谈。虽未最后敲定,但已不远矣!
赵昺希望皇帝前往占城,这样可以保全性命,但也担心一旦为蒙古人知晓,他们必定会向占城讨要。而他知道对于国家来都是利益至上,如此一来皇帝便成为其讨价还价的筹码,而他相信只要蒙古人开出的价钱合适,占城人一定会不吝将皇帝献给新主子的。这样即便蒙古人善待留他一条命,可也会做一辈子屈辱的囚徒。但也可能会因为历史的改变而生逆转,得以保全。
若是皇帝留在行朝之中,赵昺担心历史会不会依然顽强的回到原来的轨迹上,皇帝由于遭受飓风而落水,自此一病不起,呜呼哀哉,同样可能难以保全性命,进而由自己继承大统,成为大宋的末代皇帝。如此一来,却让他左右为难,出于亲情他当然不愿意皇帝死,希望他能在占城寻一条活路。
可站在自己的角度上考虑却未必是好事,皇帝活着就是大宋的正统,赵昺就永远受其挟制,起码在道义上如此,他也就无法自行其是。而随着皇帝的长大,有了自己的子孙,谁知道他会不会改变立自己为储的主意。就算皇帝一言九鼎,信义无双,信守诺言传位于自己,那他的儿孙们会不会甘心帝位落在旁人之手呢?不论是谁想毁约,一旦夺嫡的事情生,自己当然不会坐以待毙,为了自保定会起反击,此时坚守的亲情便都成了狗屁!
左思右想,赵昺始终无法想出一个两全之策,让他纠结不已,在良心和私利之间摇摆不定,也不知道让皇帝活着好,还是死了妙。可这种事情又不能与别人商议,尤其是那些亲信之人,现在他们为了自己的利益就不惜与朝廷对抗。若是当他们知道自己身怀继位诏书,恐怕没有条件也要创造条件将皇帝弄死,扶自己上位,何况现在机会大好,完全能以拦截‘叛臣’解救陛下的名义让其永沉于海底……
“殿下,有人要见你!”倪亮突然进门来在赵昺耳边轻声道。
“什么人?”赵昺问道。
“是陈相的手下的一个兵丁,问他何事却不肯,一定要见殿下才肯讲!”倪亮道。
“人在哪里?”赵昺不动声色地问道。
“在外堂偏厅。”倪亮偷指外边答道。
“嗯,我去见见他。”赵昺想此人定是有急事才会冒险前来的,但为什么也要等见了再。
赵昺急匆匆的赶到偏厅,那人不待他问立时便跪下了,从怀中掏出一个腰牌和封信送上。赵昺拿过一看那腰牌是事务局探子专属的,人他却肯定不是事务局派出的,否则不会找到自己府上来,而是通过事务局联络了。
“你是何人,腰牌又从哪里来的?”赵昺轻声问道。
“禀殿下,人是陈相府上的亲兵,这腰牌是柳佥副将的。”那人回答道。
“那你又是如何得到的?”柳佥赵昺当然知道,他是第一批选入自己亲卫队的人,后来拨给了事务局,被安排到陈宜中府中当卧底的。
“腰牌和信是柳副将交给人的,他只要将东西送到帅府交给殿下,便有重赏,的就来了。”那人回答道。
“胡,到底怎么来的?”赵昺突然变脸厉声问道,旁边的亲兵也上前按住那人。
“殿下,东西确实是给柳副将给的。昨夜陈相突然要我们收拾东西准备前往占城,人想着家有父母老,不想跟着去,便想寻机逃走却被柳副将抓住了。他只要将这些东西送到帅府他就不告我,并送我逃走,的无奈就答应了,划了一夜的船才寻到府里。”一吓唬,那人便了实话。
“赏他一百贯钱,先送到后府安置,好好招待。但不准任何人与他话,否则军法从事。”赵昺听罢叫过倪亮轻声吩咐道。此人因为已经获知了柳佥的身份,但其却依然留在陈宜中那里,若是走漏了风声将威胁到柳佥的安全,所以只能隔离起来。
“嗯!”倪亮答应一声领命带着人走了。
“唉,意如此,非我不救啊!”待人都出去了,赵昺拆开信验过画押确认是出自事务局的探子之手,匆匆看罢长叹一声道……(未完待续。)